“大姑奶奶神力通天,放心好了。肯定能
治好你兒子。”
彩衣:“……”
可能是彩衣的錯覺,她總覺得隻要涉及到大姑奶奶的事情,左辰便會變得情緒高漲,頗有一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意思。
眼見著這事被應了下來,夫妻倆大喜過望,在給小二扔下了半吊打擾錢後,立刻領著左辰一行人朝著自家大院走去。
順著主大街上走,湯老也隊伍後麵,他的眼神止不住往彩衣身上飄,看了大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左辰身邊:
“道長啊,這大姑奶奶是怎麼回事?聽這個名號,你們在徐州做的事情不小吧。”
左辰聽到這話,臉上立刻就露出來了滿是興趣的笑容:
“這伱可問對人了,當時的彩衣啊,那可是似如天神下凡,救苦救難……”
彩衣直接一個小跳就跑到了左辰身邊,雙臂亂揮,打斷了左辰的話:
“老頭!你可彆聽道長亂說!當時大部分事都是道長辦的,我隻是幫了些人療傷治病分粥罷了。”
左辰歎息一聲,一副性子被打擾了的樣子。
倒是湯老在聽了彩衣的話之後,遲疑了大半天,才嘀嘀咕咕道:
“都治病治出來了大姑奶奶這個名號,當時到底救了多少人啊?”
彩衣啞然。
說白了她還真沒查過……
後來那似如個小城一樣的村子裡麵至少有一半人被被她治過病。
人數……應該不少吧。
彩衣知道這事沒法再說下去了,於是乾脆閉上嘴,老老實實在那走著。
呂有為那位兄弟則是稍稍回頭看了一眼一起走著的左辰三人,湊到了呂有為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
“有為,這位大姑奶奶是不是有點太年輕了?我今天白天聽你說的時候還以為是個老婆婆,但現在看她也不過是雙八年華,年紀輕見識就未必深,她真的能治得了侄子嗎?”
“父親托夢時告訴過我,大姑奶奶確實是個年輕姑娘樣貌,旁邊還跟了個道士。應當就是他們沒錯。”呂有為歎息一聲道:“而且現在我也實在沒了彆的辦法,東水城那些郎中都沒有手段,京都那邊的大能人我又請不起。況且……父親是不會害我的。”
聽到呂有為這麼說,這位兄弟乾脆閉口不言了,隻是默默的跟在夫妻後麵。
繞過了幾個胡同,終於到了臨近鎮外的一個大院,推門進去,滿屋子的草藥味道,像是一堵牆,把人往外麵推。
頂著味道走進去,能看到有幾個夥計正在院子裡忙裡忙外,他們手中大多拿著草藥或木盆,盆中裝著黑色的水,散發出強烈的刺鼻味道。
這些人朝著院中一戶宅邸內進進出出,藥味最濃的方向也正是那戶宅子。
直到瞧見呂有為回來,才終停下動作,朝著他們行禮。
“大姑奶奶,就是這裡了。”
呂有為做了個請的動作,一行三人也進到了房屋內。
剛進屋中,光線而且還稍微有點昏暗,而且除了濃厚的草藥味道,空中還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總的來說不算怎麼好聞。
正在彩衣下意識的用手呼扇,麵前的濁氣時,她突然聽到了虛弱的孩童聲音:
“阿爹,阿娘,伯伯,你們回來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隻發現地麵上放了一個隻有小腿高度的水盆,水盆當中滿是漆黑的藥液,看上去粘稠,似如泥一般。
而在這水盆當中則是仰躺了一個男孩,年紀不過十歲左右。
他的身體大部分都被這黑色的液體所浸乾,唯獨露出兩個前肢和上半身的皮膚。
眼見著他兩個手掌都被牢牢縫上,做成獸爪狀,前臂胳膊上有明顯的缺口,明顯是之前拿木鉚釘將關節部分固定,做已犬狀。
而他自脖子下方到整個後背,所有的皮膚皆被切去,在裸露出的血肉上,還能看到層層黑狗的毛。
光是看一眼,便像是魂都散了一樣。
彩衣呼吸微微一滯,也不知道是因為周圍的濃鬱藥味還是因為這孩子。
後麵跟著的左辰雙眸一亮,看向了這盆中的孩子。
可單單隻是看了一眼,他的眉頭便直接皺了起來。
不對勁。
這孩子不光肉體變成了犬類的形狀。
就連靈魂……
都混著犬類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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