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走公款花的也不是他的錢,他自然樂意借花獻佛。
然而這份竹簡上的各色物件彆說是拿出來了,他本就是連見都沒見過!
什麼四災之心,什麼混沌之皮。
這些東西真的是現在大梁能找到的嗎?
“我自然知道你尋不到這些物件。明日子時你去京都西門,到時候你自會看到一輛馬車,馬車上麵有你需要的東西。”
鵜廬居士連連點頭,把這些事情記載心中。
又問:
“大人,到時候這陣法我應該設置在什麼地方?”
聽聞這話,轎子裡的人沉默了一會。
鵜廬居士不敢說話,老實實的坐在這裡等著。
“拿到東西之後,你直接帶一批信得過的人,去青州灰山那邊。把陣法布置下去。”
青州?
灰山?!
彆人可能不清楚這個地方,他在書樓裡麵混跡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清楚?
這不是京師下山的地方嗎?
難不成……
這陣法是為了針對那位左道長的?!
臥槽!
一想到小歡喜的老大也在此處,鵜廬居士就覺得自己恐怕沒猜錯。
他稍微有點牙疼。
他?
對付道長?
能移山填海的家夥?
我?
可自己又不可能違逆大人的命令,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轎子裡的男人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事成之後,我再把你向上提拔提拔。”
鵜廬居士本還想說些什麼,最終卻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
恭敬朝著麵前轎子行禮,隨後轉身離開。
目睹他走到門口處,身影如同夢幻泡影一般消散,小歡喜老大才側目看向了轎子。
“不把話同他說全沒事嗎?”
“說到這裡他大概就能猜出來了。”轎子裡的男人道:“有些東西說的太多反倒不美。”
“你們這些人算計太多,著實不討喜。”小歡喜老大連連搖頭。
“我不算計的話,你直接去和那道士鬥一鬥去?”
“那還是算了。”小歡喜老大連連搖頭:“我是願意耍,愛找刺激,可我不是找死,也不傻。就憑我這身體狀態,陣法沒設置好的話,頂多七招,我就得把小命交代下去。”
“那陣法設置好了呢?”
“那我便有七成把握。我受傷之前是大神通者,但距離真君一封隻差上一步。又是肉體體修,就你們之前挖出來的那個拓跋,把十個他捆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位道長雖然強,但完全不像是個體修,真要是封絕了道行,我再偷襲殺他,足以損了他的肉身,那樣的話,隻需要漫漫磨損,終歸是能把他斬了的。”
話說到這裡,小歡喜老大也停頓了片刻,才問了一句:
“你確定那位道長最近沒摸到什麼破仙神劍、降魔鋼杵之類的頂級仙寶吧。”
“他的行蹤你比我更清楚。”轎子裡的聲音略顯無奈:“他原本身上肯定是沒有,要不然當時對笑麵佛的時候早就用了。接下來便是從幽州到豫州,走的水路。在豫州到底做了什麼這我就不知道,但就這麼點時間,他總不可能找到一個仙家府邸,然後從那裡得到一件上古仙寶吧。”
小歡喜老大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但還是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尋思道:
“說他有沒有可能接觸歸鄉人,從歸鄉人的寶庫裡拿到寶物?”
“豫州那麼大,歸鄉人沒殘存幾個,能不能遇得到還是兩說。更何況就算是真遇到了,歸鄉人那邊能有什麼?之前歸鄉人和書樓大戰,寶物都用掉了,真要是有什麼頂級寶貝,為何那時候不用?偏偏要堆積到現在?
“要我來說,就算真碰到了歸鄉人,也肯定沒什麼寶貝可拿。”
小歡喜老大總算是安下了心來:
“那便沒什麼問題了,此戰一成,我等就必將超脫。幸哉,幸哉。”
“是啊。”
心情舒暢,不由得輕哼起歌來。
所謂幸甚至哉,歌以詠誌,莫過於此。
……
當天晚上回家之後,鵜廬居士便在自己家中大廳內來回徘徊,滿目皆是憂慮。
但自己這位貴人沒明說,但灰山這兩個字著實透露了太多。
幾乎是明牌的告訴了鵜廬居士接下來打算對付誰。
這可把鵜廬居士頭疼壞了。
貴人聯合小歡喜老大共同對付那位道長,鵜廬居士相信他們能成,可布置陣法的是他,陣法完成之前,危險的也是他!
自己要是被逮住了,十死無生啊!
不行,不能大搖大擺的過去,得稍微拿些彆的事情當幌子。
既然是去青州的話,免不了就要和壽王打交道,自己能否把這口大黑鍋直接扣到壽王的腦袋上?
鵜廬居士尋思了兩秒,覺得有戲!
立刻去查了查書樓最近的日程表,麵露喜色,連連拍手:
“巧!好!又好又巧!”
卻見的日程表上寫著:
“書樓眾,範陽盧氏二公子攜文道助力壽王,討徐州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