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走,很快他們一眾人就到了趙家老者說的那院子前,隻見其大門敞開,院內儘顯豪氣。
唯一的問題就是假山落灰,假水乾涸,院子裡麵種著的樹木,也少有修剪,瞧起來亂象橫生,不怎麼雅觀。
宅中大廳內,不少士兵已經忙前忙後的準備好了天刀將軍的接風宴,他們特地從附近的農戶手中趕過來一隻活羊,將其退了毛,取出來了內臟,穿在鐵架子上烤,熟的部分就用刀子切下來,撒上粗鹽和自大密林當中取出來的香料,味道香氣迷人。
一時間竟看不出來到底這到底是在某一家的宴會上,還是即將出征的前線處。
入宴,落座,此處已經來了些許人。
天刀將軍瞧見了兩個大人物。
盧家二少爺,京都書樓鵜廬居士。
盧家可是大士族,大士族都遊離於這次天下大亂之外,哪怕是換了皇帝也影響不到這些士族,他們就像是一雙隱秘的大手,暗中撥動著天下的局勢。
而鵜廬居士則是書樓人。
京都書樓和士族們幾乎深深的綁在了一起,他們在這就代表著書樓的態度。
百姓平民鬨事最讓士族不爽,他們出現在這裡倒也正常。
天刀將軍多看了他們兩人幾眼,兩人也笑著回應了一下,這才收回目光,坐在了主座上,旁側的督察立刻笑著給他倒上了酒,說著恭敬又諂媚的話:
“將軍!我們早就等著您來了!徐州那群賊人們且打且退,非常惱人,但隻要您能來此處,必定能輕易把他們全都斬除!半個不剩。”
“嗯。”
天刀將軍隻是簡單的回應了一句。
他把手放到了腰間的這把寶刀上。
其實……
這一年裡麵他一共就用了兩次天刀。
天刀將軍親自上陣殺敵的次數不多,南方戰場又不是以殺伐為主,雙方主要牽製摩擦,根本就沒有幾次天刀將軍出手的機會。
就出手的那兩次,天刀將軍也沒有出手殺人。
第一次是對付一位武將,雙方說是以武會友,對方拿出來了神兵榜第十的寶劍,天刀將軍上去就把對方寶劍劈成了兩半,取得勝利。
第二次則是璿王請了個野人,拿了神兵第二的一根棍子,難打,但也被他斷了。
人沒死。
現今野人破了道心,每天踉踉蹌蹌就在南方交界處喝酒,反倒成了天刀將軍的宣傳門臉。
如此一來,他的名聲便逐步飆升,時至今日,已經變成了青州戰無不勝的天刀將軍。
不過天刀將軍還一直有些東西沒和彆人說。
他有一種感覺:
這把刀不能沾血。
不曉得為什麼,自從拿了這把刀之後,他就感覺此刀若是沾血,定會大事不妙。
正因為如此,能用一般的刀,他絕不用這把天刀。
更不會用血祭刀。
喝酒潤喉,天刀將軍就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忽然開口問道:
“他們是不是還有個金燦燦的大將?”
“確實。”
聽到天刀將軍這句話之後,督察立刻點了點頭:
“那金色大將實力強悍,身高三米,瞧起來不像人類,是極強的體修漢子,之前軍中有個先天將士和他交過手,險些被打死,回來的時候他同我講了講,說那金色大將差不多有著先天中期的手段,但是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先天巔峰能打得過他,卻未必傷得了他。
“最麻煩的是這家夥一旦進入到普通人軍隊當中,更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拿上大號的兵器那麼一揮,就會死一大片兵!著實要命。”
“這樣啊。”
天刀將軍點了點頭:“那賊子就交給我對付吧。”
“當真!”
督察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現在整個戰場上,要說什麼東西最棘手,那肯定就是金色大將了。
打不傷,砍不爛,還老是打遊擊戰,惡心的要死。
天刀將軍要是真能把他斬了,徐州軍就可肆無忌憚的向前推進,再無人能攔得住他們。
不過督察還是小心的問了一句:
“您有把握能斬得掉那個金豆大將嗎?”
天刀將軍皺著眉頭看向了督察,督察立刻縮起了自己的脖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督察,您這話說的就有失偏駁了。”盧家二少爺笑著開口道:“天刀將軍手中的天刀排神兵譜第二,這世上沒有兵器能攔得住,那金色大將也是一樣,隻需一刀下去,就能將腦子砍掉。”
天刀將軍聽到這話,哼笑。
到時候再先用天刀斷了對方的武器,在生擒這三米大漢。
到時候還不是能隨意拿捏?怕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