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徹底送走這尊大神之後,督察才鬆了一口氣。
又將目光落到了自己手底下這群狼狽的士兵身上。
該殺哪兩個做肉脯呢?
不說哪兩個倒黴蛋挨了刀子,且說浩浩蕩蕩的隊伍路上行軍,把旗子向上一揚,上書天刀二字。
豪氣,後勁,路人瞧見旗子都能被嚇得夠嗆。
這麵旗子是新的,之前那麵寫的是“天命”。
到了青州徐州關口,看到了位迎接的將士,正是並且已經被派到了徐州裡麵的中郎將。
他也是個老資格,官銜卻比天刀低了兩層,見了天刀將軍自然畢恭畢敬。
其向著天刀將軍行禮,等著天刀將軍朝著營地方向走,路上聊天:
“將軍,咱們的營地設在了之前的徐州大城長君裡,徐州鬨了荒之後,那裡的遊民就已經跑乾淨了,現今還房屋還算整齊,也有城牆護著,正合適咱們駐紮。”
他在說完這些之後,話卻稍微頓了頓:
“不過……”
“不過?”
“要去長君城的話,可能得路過一條大主乾路,徐州人叫他推藿路。”
“這條路有何異常?”
“路兩邊有兩片大林子,草木多,樹葉旺,”將士歎息一聲道:“徐州那群該死的遊匪就在裡麵躲著藏著,喜歡穿一身灰綠衣服,躲在草叢裡不好察覺。
“他們沒事閒的就會蹦出來騷擾咱們的車隊兩下,每一次過那條道咱們都得小心謹慎,免得被偷襲。”
天刀將軍聞言,眉頭自然而然的皺在了一起:
“你們就不會放火把那兩片林子給燒了嗎?”
“將軍您有所不知,那兩片林子連著咱們的營地,一把火下去恐怕連咱們的將士也一並會被燒掉!這群賊人又更了解此處地形,還往箭矢上沾屎!
“一旦被他們暗箭射傷,皮肉都會儘數潰爛,他們鬥了這幾個月,我們也實在是沒什麼好辦法。”
天刀將軍皺起眉頭:“廢物,這種伏擊都應對不好。”
被罵的將領臉色瞬間就青紫了起來,他張開嘴,喃喃的想要說些什麼,最終話卻全都卡在了口中,隻能訕笑著點了點頭,承受下來的這個罵名。
罵完人之後,天刀將軍才又冷哼一聲,問道:
“除了這些遊擊兵和那個金色大將之外,徐州還有什麼東西嗎?”
“往北走的話,聽說是有個鬼城,裡麵儘是些鬼祟,偶爾會出來騷擾我們,很煩人,害死過一個營地的兄弟。還有的話……”
這將士想了一想,才道:“這個我們沒見過,但是聽抓過來的俘虜說過,說是徐州有救苦救難的大姑奶奶,我們做的太過分的話,那大姑奶奶就會出現,施展頂上的神通……”
這將領一邊說,一邊看著天刀將軍,等天刀將軍的臉色越來越黑,這將領的表情也越來越尷尬。
“我問你對方有什麼賊人值得注意,你和我講誌怪故事?”天刀將軍聲音向上提了個七八度,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
“將軍,但是江湖上真的有大姑奶奶的傳言啊,北方那邊最近鬨得還挺凶的,您在南邊,可能沒聽到……”
“我傳你媽了個頭!”天刀將軍“啪”就是一個大耳光:“就算他媽的是地上神仙來了,也沒有那本事,把人全殺了!你們因為一個江湖客就嚇成這樣,丟不丟青州軍的臉?”
隨行將領臉上被抽的火辣辣的疼,卻也隻能賠笑,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
左辰幾人在這小聚集地裡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就收拾好了行李,打算離開。
昨日接待眾人的士兵也來到了鎮子門口,送彆幾人。
“幾位要去徐州城的話,中間可能會經過推藿路,青州士兵把那邊當成了自己的運兵道,走過去的話,很有可能會撞見他們,請千萬小心啊。”
左辰卻並不怎麼在意,隻是笑著道:
“放心好了,那群人本事不夠,是傷不到我們的。”
說到這裡,左辰還調笑著一看向了旁邊彩衣:
“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大姑奶奶嗎?”
彩衣眨了眨眼,看了一眼左辰,沒什麼表現,也沒說什麼話。
左辰:“??”
啊!彩衣免疫了?!
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萬法雷劫真君遭受到了自下山以來的最大打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
彩衣免疫了,其他士兵卻沒有,士兵看了看彩衣,也像是放下了心來一樣,臉上露出明媚笑容。
“那我便放心了。祝各位一路順風!”
揮手告彆,再度上路。
迎陽前行,好一派風光。
眾人沒怎麼太把士兵的告誡放在心上。
一條運兵路而已,就算會碰到徐州士兵,也大抵不會碰到什麼有名的人物。
總不可能直接就碰到那天刀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