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就更是一概不知了。
“把他們搬到車上來吧,等著送到新春城去,當是久日沒見的見麵禮了。”
聽了左辰這句話,包連才一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連連下馬,把剩下這四個人給抬到了貨車上。
他們四位此刻臉色已是慘白,唯獨那位副官想了半天,忽然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是那徐州的大姑奶奶?!”
副官瞪著眼睛看彩衣,彩衣也是完全不避諱,驕傲的一挺胸:
“是,老娘就是大姑奶奶!怎麼著?害怕了吧?”
副官嘴皮子喃喃。
今兒上午才剛聽本地將領介紹,卻沒想到現在還真給碰見了!
還真的和對方說的一樣。
這什麼本事啊!
他蔫頭耷腦,知道自己今兒個算是折了。
“道長,這屍體該怎麼辦啊?”
包連才在搬完人之後,又指了指地麵上的天刀。
天刀將軍現在躺在土路,完全就是半分氣都沒有,然而就算是身死,他也依然緊緊握著手中長刀,絲毫沒有半分放開的意思。
左辰想了想,乾脆對準他屍體的方向輕輕吹了一口氣。
又見這天刀將軍的屍體連著鎧甲,一並化作了飛花,隨著春風屢屢飄去。
消散在了半空當中。
綁了人之後,左辰幾人就這麼直接沿路離開了,整條土路上方安靜無聲,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時至當天晚上,旁邊的徐州營帳當中終於是發現了事情不對勁:
他們這天刀將軍從下午出去之後,直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回來!
將軍,
丟了!
……
營帳當中,氣氛緊張無比,先領著天刀將軍來到營地的隨行將領坐在主座之前,一張臉都黑了。
他腦瓜殼子上青筋暴起,左手抓住自己的頭發,一邊往下拉,一邊唉聲歎氣。
而在他身邊還站著幾個謀士,臉色也不怎麼好。
士兵湊到了之前隨同天刀將軍一並走的統領身邊,
“統領,咱們要不要派人出去找一找將軍啊?”
聽他這話,將領側目看了一眼士兵。
“派一些人出去吧。”
他這話說的有氣無力。
士兵不知道中郎將是怎麼想的,隻能急匆匆的點頭,隨後出去招呼人去了
而這中郎將則是用雙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一點一點的揉著。
將軍在他的營地失蹤,這可是件大事!
如果是在戰場上,將軍不敵對方,被人家打死了的話,那對這位中郎將來說倒不算什麼大問題。
畢竟刀劍無眼,戰場無歸,哪怕是這位天刀將軍,也不可能保證自己百戰百勝,很有可能會因為某場意外而丟了性命。
還沒開戰,就在營地上失蹤了。
這可不行!
尤其是今天上午天刀將軍還剛訓斥過自己,這就更不行了!
萬一出來了幾個沒安好心的家夥,跑到自己這裡來指手畫腳,說是自己懷恨在心,暗害了天刀將軍,那他可真是百口莫辯啊!
該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天刀將軍死沒死無所謂,至少自己不能死!
思來想去,著實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
忽然,他身邊一位謀士輕咳了一聲,走了上來:
“先生,我之前聽聞了一個小故事,說不準對你有些幫助。”
這將領看向了自己這位謀士,心裡也不由得暗罵了一聲。
他當然能聽得出來謀士分明就是想借著故事給自己獻計謀,但這也是一種推脫責任的表現,到時候隻要有人問起,他隻要說一聲“當時我沒有獻計策,隻是講了個故事”,就能撇掉自己大部分的責任。
有沒有用兩說,小心思卻擺在明麵上了。
現在的統領也沒什麼辦法,隻能點點頭:“說。”
“我之前去過一家客棧,看到一個小二不小心把一名貴花瓶碰碎,那小二將其扶起來之後,用米糊把花瓶黏上了,等到後來去了本地一個富商,又刻意把富商引到了花瓶旁邊,讓富商碰壞了花瓶,從而獲得了一筆賠償。”
聽到謀士這話,將領眼睛終於微微亮了起來。
這好像確實是個辦法!
不過這樣的話,自己就得再偽裝一個天刀將軍出來,然後讓他在戰場上被打死。
嗯,
好注意!
這中郎將又是側目看了一眼身邊謀士,道:
“花瓶的話,我現在物色不到好的,你有什麼主意嗎?”
“屬下既然給您講這個故事,那自然就是有準備的。”
謀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