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嶼啪啪地往臉上招呼潤膚露,還是淩澤說什麼,就照做什麼的順從樣子。
“好了,然後呢。”阮青嶼又問。
“睡覺吧。”淩澤回答。
淩澤看到阮青嶼起身的同時,瞥了自己一眼,他立刻雙手遞上氧氣瓶,道:“上樓時邊吸著,才不會頭暈。”
“好的,謝謝。”阮青嶼突然就客氣起來。
淩澤小心翼翼地跟在阮青嶼身後,隨他進了臥室。
剛剛醫生給阮青嶼檢查得匆忙,床旗還半鋪著,和被翻開的被子胡亂卷成一團。
淩澤趕緊快走兩步,搶在阮青嶼前把床鋪整理好,他現在隻想讓阮青嶼趕緊睡著,睡醒起來什麼都好說。
“你晚上睡這裡?”阮青嶼突然問。
淩澤剛把床旗放進更衣室,被阮青嶼一問,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自己是不可能留著腦子混亂的阮青嶼單獨在客房;但若回答是,不知道阮青嶼會不會又罵自己是渣男。
“我是在想……”淩澤開始打腹稿。
“淩澤,有些事我們還是攤開說吧。”阮青嶼在床頭坐下,拿起氧氣管熟練地固定,送氧。
“你說。”
“淩澤,你總跟著我也不是回事。”阮青嶼深吸著氧氣正色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都有老婆孩子的人了,淩澤,你還是回隔壁睡吧。”
阮青嶼越說聲音越小,然後打了個哈欠,往被窩裡鑽。
“但剛剛我也有錯,我其實可以自己上樓不要你背的。”阮青嶼閉上眼睛叨咕。
淩澤愣怔著接不上話,他懷疑自己大概是聽錯。
所以剛剛阮青嶼是故意的?為了和自己親近,假裝沒有力氣上樓?
臥室床頭裝飾著巨幅藏毯,黑底紅邊,五色祥雲彙成吉文秀著金邊,祈禱著未來的吉運;淩澤想自己的吉運也就要來了,尚未開始的革命,眼見著要成功。
“淩澤,你回你自己房間吧。”阮青嶼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輕柔無力。
“你頭還疼嗎?剛剛不是還上不了樓?”淩澤問,他想再聽一遍阮青嶼說,自己是故意要人背的。
這很幼稚,但自己著實無法抗拒這雙倍幸福。
“會疼啊,淩澤,趕緊叫醫生送藥來,我還沒……”阮青嶼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沒說完就睡著了。
想要雙倍的幸福,並沒有這麼容易。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