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接過宣紙,隻是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凝重起來,站起身來,目光緊緊盯著宣紙上的每一句詞,每一個字。
“好,好,好!”
秦仲突然連道三聲好,激動得臉色漲紅了,道:“好詞,好詞!以此詞之水準,此子的才華不遜色於雲夢城四大才子!”
那四位被請來的評判麵麵相覷,這寧國公到底看到了什麼詞?竟然如此激動?
“秦老爺,那上麵寫了什麼?真有那般好?”一位評判忍不住問道。
秦仲笑道:“極好極好!他寫了一首《摸魚兒》!你們聽著。”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低沉的誦出紙上的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彆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僅是聽著上半闕,那四位評判便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臉上充滿了震撼之色。
這首詞,休說雲夢城的四大才子寫不出來,就算是他們也寫不出來!
僅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之句,此詞便足以登上那《大虞文集》!
這少年竟有如此的才華,何以以前聞所未聞?
秦仲又將詞的下半闕念將出來。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船艙中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隻剩下眾人急促的呼吸聲。
秦仲笑著道:“四位評判,你們覺得此詞如何?”
“好詞!好詞!”
“此詞……極好!”
“此讀之低回欲絕,含有無限悲感,實令人潸然淚下!”
“當為甲上!”四位評判互視一眼,都是點頭道。
“秦老爺,我等才疏學淺,京都的鐘大儒不日便將抵達雲夢城,或可請鐘大儒品鑒賞析一番。”一位評判道。
秦仲哈哈一笑,道:“既然四位評判都覺得此詞極好那便行了,那今日選婿詩會的魁首,便是這個人了!秦奮,走,隨我去宣布結果吧!”
秦仲越想就越興奮,沒想到今日竟能撿到一個寶貝!
能寫出這樣的詞的人,才華絕對不輸雲夢四大才子!
得趕緊將這門婚事確定下來,省得這小子跑了!
…
江寒酒足飯飽,打了個飽嗝,滿足的伸了個懶腰,便想起身同這畫舫的主人告彆。
便在這個時候,卻見一位身穿華服、氣宇不凡的中年人大步走了出來,中年身後跟著那位秦管家。
江寒在看著中年人的時候,中年也在看著江寒,眼光裡充滿了讚賞,道:“你便是江寒。”
“正是,這位是?”
“我乃秦家家主秦仲。”秦仲笑著點了點頭,道:“這選婿文會的魁首便是你了!秦奮,帶他回秦家換套衣服,定好吉日,與穆清成親!”
江寒一臉懵逼,什麼成親?什麼選婿文會?
等等……選婿文會?
這是選婿的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