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江寒是有名的呆子,就算偶然對上下聯,但後麵仍有作詩填詞的關,他怎麼就成為魁首了?
難不成,寧國府為了秦大小姐的婚事,竟然隨便選了一個?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寧國公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
小女兒據說體弱多病,大的這個已到了成婚的年齡,寧國公急於找個上門女婿傳宗接代也是有可能的。
秦仲看著眾人的反應,朝秦管家望了一眼,便退回船艙。
秦管家了然,笑道:“在場諸位想必都疑惑江寒何以為本次文會的魁首,原因是他作了一首《摸魚兒》。”
聽到秦管家的這番話,在場的眾人再一次感到驚異。
“《摸魚兒》?是一首詞?”
“這個詞牌不好填,這江寒竟然填得出來?”
“我記得宋行雨宋兄也對上了下聯,上了畫舫,宋兄雖然考了三十年仍是秀才,但詩詞並不算差,怎麼會被江呆子給比了下去?”
秦管家耐心等議論聲稍歇,方才開口道:“此詞以大雁為題,詞曰……”
“……”
當秦管家將那首詩念將出來,整個現場鴉雀無聲,隻餘清風拂過柳絮的切葉之聲。
……
秦府內。
“什麼?誰?江寒?他是誰?”秦穆清身穿一襲紅裳,束著高高的馬尾,顯得乾淨利落,英氣勃勃。
瞧秦大小姐身材長挑,身形婀娜,倒也與傳聞中的身高八尺,腰圍八尺不同。
此刻秦穆清一隻穿著黑靴的腳踩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道:“袁斌,殷停梨他們幾個都讓我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此次我也不擔心他們會參加爹爹搞出來的文會,但這個江寒又是誰?怎麼突然間就殺出來了?”
身旁一個身穿淺綠衣裳的婢女道:“小姐,此人是雲夢城的,聽說是個十足十的呆子,也不知怎地,今日不僅對上了那副上聯,還作了一首詞,就連老爺請來的四位夫子也讚不絕口呢!老爺已經請人看了日期,要小姐與那江寒成婚呢!”
秦穆清靈巧端正的櫻唇微微一抿,咬著兩排碎玉一般的細細牙齒,道:“真是失算了!怎麼就沒想到會突然殺出這麼一個人,早知道就不答應爹爹舉行這個什麼文會了!讓我嫁給一個沒見過麵的文弱書生……我,我才不要!”
婢女無奈搖頭:“小姐,你這次再反悔,老爺說不定真的再不許你出門啦……而且青萍還打聽到,那個少年不僅很有文采,相貌也不錯呢!……就連四位評判認為那少年的才華不輸雲夢四大才子。”
“才華好又有什麼用,本姑娘實在不想嫁給一個文弱書生……”秦穆清愁眉苦臉道:“要不,咱把那個人揍一頓,把他揍跑?”
“小姐,你再將人揍跑,老爺可真的生氣了,萬一老爺再想跟袁家聯姻怎麼辦?”
“那可不行!袁斌那個混小子,本姑娘收他為徒,他卻想欺師滅祖,實在可惡!”
秦穆清想起袁家的那小子就咬牙切齒,自己以為他是誠心跟自己學武的,高高興興收他為徒,結果這廝卻想睡自己!
雖然自己已將這欺師滅祖的混小子揍了一頓,但難保這混小子賊心不死。
青萍好說歹說,秦穆清才平複了不滿的情緒,道:“罷了,成婚便成婚吧,諒那小子也不敢對本姑娘做什麼!哼哼,成婚之後,我再找個機會,恐嚇他一頓,把他嚇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