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鬆傳》的暢銷程度,賺個幾萬兩不成問題,五百兩銀子購買售書權以及一分的收入實在有些忽悠老實人。
江寒笑道:“殷兄說的哪裡話?這售書權那用得著五百兩銀子?你隨便給個十兩二十兩就行了,至於一分的提成收入,我也不要了。
殷停梨不禁一愣,難道這江寒聽到玉庭書行的名頭,竟舍得用《武鬆傳》來討好自己?討好殷家?
殷停梨驚訝道:“江兄,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江寒笑容一斂,道:“是殷兄先跟在下開玩笑的!”
殷停梨臉色一沉,頓時明白江寒這是在跟自己說反話,說道:“哦!難道江寒兄是不滿意我殷家出的這個價格?也是,江寒兄如今可是寧國府的上門女婿,哪裡愁得錢花?認為奇貨可居,自然要待價而沽。”
“不過恕我直言,區區一本通俗小說,隻怕還值不了多高的價格!玉庭書行願意購買此書的售書權,不是因為這本書有什麼價值,而是想幫助寒門士子揚名。若玉庭書行想要,像《武鬆傳》這樣的通俗小說,想出多少就能出多少!”
這番話帶著一股居高臨下,施舍人的態度。
殷停梨自然覺得以江寒一個寒門根本沒見過世麵,會被自己當場唬住。
然而江寒卻淡淡一笑,說道:“既然玉庭書行覺得《武鬆傳》沒什麼價值,那就不必再談了!殷公子,我還有事,請吧!”
殷停梨一愣,便見江寒擺了個送客的姿勢,他心中一怒,這個小子竟敢給自己下逐客令!竟然敢拒絕殷家!拒絕玉庭書行!
他拂袖而起,冷笑著說道:“好,很好!見了井口大的一塊天,便以為自己是人上人,作了幾首詩詞就以為自己飽學詩書,才學過人。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東西!終究不過一葉障目,鼠目寸光!”
“拿著區區一本通俗小說,就想要待價而沽嗎?我倒要看看,我玉庭書行不買你的售書權,你這本書能否賣得出去!”
殷停梨心中大怒,自己回去後勢必要發動玉庭書行的關係,讓人抨擊這本《武鬆傳》,教他書賣不出去,書鋪也開不成!
真當區區一本《武鬆傳》,玉庭書行就沒有人能夠仿寫一本出來嗎!
就在江寒準備說話時,忽聽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誰說江寒這本書賣不出去?我清秋堂願出一萬兩白銀購買《武鬆傳》的售書權!不僅如此,每賣出一本書,都給江寒十分的提成收入!你玉庭書行瞧不上,我就要告訴你,我清秋堂偏偏就要了!”
殷停梨驚怒交集,抬頭向門外望去,就見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走進大堂,不是彆人,卻是洪原。
清秋堂是大虞三大書行之一,前身是大儒顧清秋所創建的清秋社,旨在除惡蕩奸,乃是儒俠組成的組織。
後來發展越發壯大,便做起了售書生意,誰知竟成為大虞僅次於玉庭書行的書鋪。
清秋堂如今的堂主並非大儒顧清秋,但他的弟子洪原卻是地位僅次於堂主的香主。
顧清秋這位大儒在大虞的名氣雖不如鐘離大儒,但並不意味著他的身份地位便低多少,清秋堂的香主,就算是知府都不會輕易得罪。
殷停梨臉色難看,想要反唇相譏,卻礙於洪原的身份,便冷冷道:“好,我倒要看看,這本書能賣到哪裡去!”
洪原道:“賣書的事還不勞殷公子操心。”
說著,他看向江寒,道:“我清秋堂在大虞各州都有書鋪,隻要你將《武鬆傳》的售書權賣給我清秋堂,我們必定把書賣到全天下去。江公子,你覺得怎麼樣?”
江寒沒想到今日玉庭書行和清秋堂會先後找上門,而且清秋堂出的價格比玉庭書行高出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