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掉了兩個門牙,說起話來有些漏風,臉上卻充滿了恨意。
被江寒,秦穆清兩人當眾暴打,真是丟臉丟到了家裡去!不讓江寒下不來台,難消他心中之恨!
江寒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被自己揍成豬頭的人:“你誰啊?”
潘誌怒道:“我就是潘誌!”
江寒摸了摸頭,看向旁邊的袁斌,道:“袁兄……潘誌是誰?”
你是故意問的吧……袁斌道:“雲夢城的才子……你剛剛才打過他。”
江寒恍然大悟:“哦!你叫潘誌啊,果然是個才子,長得頭角崢嶸的,相貌不凡。”
潘誌給他這一番話氣得險些吐血,神特麼頭角崢嶸,那是你在我頭上打的包!
潘誌叫道:“江寒,今日鳳凰台上你連一篇文章也不敢寫,你該不會連記也不會寫吧?我看你徒有虛名!”
他篤定了此人不善文章,勢必要借這個機會羞辱一番,以解自己被打之恨。
殷停梨道:“潘誌,不要在這裡胡鬨,攪了知府大人的文會你該當何罪?來人,扶他去治傷。”
他話雖然這麼說,但卻沒有一個人動。
潘誌道:“殷公子,我就是要揭開江寒的虛偽麵孔!這個人連記也寫不出來,根本就是草包一個!就這樣的人,也配出現在這場文會上!我實在羞於與之同席!”
他知道得罪江寒沒什麼,隻要抹黑江寒,讓在場的讀書人鄙視江寒,那位大儒也不會看上江寒,而他立了這麼一件功勞,過後殷停梨必定嘉賞於他。
至於寧國府會不會報複他也不用擔心,投靠了殷家還怕什麼寧國府?
江寒向他走出一步,麵帶和善微笑:“你說什麼?”
潘誌臉上閃過一抹驚恐之色,但想到江寒倘若敢再打自己,那就可以說他惱羞成怒。
先前被江寒暴打知府大人沒有指責江寒,那是因為自己說錯了話,但倘若現在江寒打自己,錯的就是江寒。
於是他大叫道:“我說你就是一個草包,其實連一篇記也寫不出來!會對對子算什麼本事,儒家大道是文章,你江寒就連童生也不如!”
殷停梨喝道:“行了!快將他帶下去!”
卻沒人動,大夥都在看著江寒,臉上表情各異。
江寒注意到周圍人的眼神,眉頭一皺,這潘誌看上去像瘋狗亂咬人,但如果今日這件事傳出去,確實會給他的名聲造成打擊。
他在得知寧國府的處境後就想低調一下,損失一點名聲原本也沒什麼,但今日鐘離大儒在場,若是讓這位大儒以為自己真是個草包那就不好了,就算鐘離大儒依舊看重自己,但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也會有所降低。
江寒想到這裡,笑了一聲,說道:“你何必逼我呢?原本我不想搶你家老大的風頭的,你乾嘛非得逼我?好!既然你想看我作記,不惜如此辱我,那我就作一篇《鳳凰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