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鐘離大儒當真為了收徒而來,江寒也成為了他的弟子,那麼江寒就此完成了身份的轉變,在寧國府女婿之上還要再加一層身份:鐘離大儒的弟子。
但倘若收徒隻是一枚煙幕彈,鐘離無憂是為了彆的事情而來,到最後亦未收徒,那麼江寒將會陷入很危險的境地。
江寒聽懂了這番話,微微沉吟,但卻不是在想倘若鐘離無憂走了彆人會不會對付自己,而是在想能不能借著鐘離無憂之手殺了殷停梨。
之前搜集的關於殷停梨的消息在腦海中湧出,一串串看似沒有關鍵的信息此刻卻逐漸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
不如玩一手借刀殺人,鐘離無憂是刀,殷停梨是那個人。
隻是細節方麵還得好好想想。
許月眠見他沉默,還以為他在思考著自己的話,道:“江公子,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莫要在意。”
江寒反應過來,道:“倘若有一名文官變成逆種,殺出京都,按理來說不是得由捕快去追殺嗎?”
許月眠笑道:“所以適才所說,也隻是我的猜測……不過,日巡司已經出動了,其目的便是為了這名逆種。”
江寒問道:“日巡司?那是什麼?”
“大虞最初設立的監察機構,有巡察緝捕之權,如今日巡司的司主是太子的人。除了日巡司外,還有一個夜巡司。”許月眠道。
這不就是東廠和西廠?江寒道:“那夜巡司又是誰的?”
“當今的四皇子唐仲景。”
江寒:“……”
難怪朝堂上會爭鬥得這麼厲害!
……
江寒離開了許月眠的房間,雖然對方說能和他同席共枕,但江寒接受不了。
做攪屎棍什麼的,他還沒有興趣。
於是他帶著周虎離開了醉眠院,今晚得知了很多消息,尤其是許月眠口中的消息更為重要。
這一趟,沒有白來!
而在江寒離開後,許月眠的房間裡又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襲淺綠衣裳,相貌極美。
若江寒在此一定會大為震驚,因為此人的相貌和許月眠幾乎一模一樣!
隻是和許月眠不同的是,這人胸脯兒鼓鼓囊囊的,喉嚨上也無喉結。
“哥,你怎麼穿著我的衣服?能不能彆老扮成我的樣子!”那人皺眉道。
許月眠道:“這有什麼?妹妹的衣服借哥哥穿怎麼了?”
兩人本是一對龍鳳雙胞胎,與其他龍鳳雙胞胎不同的是,兩人長大後相貌仍然非常相像。
而在當年,許家家主見二人太過相像,便從一句詩“醉臥旅雲愁,倦伴移月眠”中各取兩個字,雲愁和月眠,作為兩人的名字。
許雲愁皺了皺眉,這位哥哥雖是男身,但因長得跟自己相像,穿上自己的衣服後比自己還要女人。
自己都做不出哥哥那些嫵媚的動作和表情!
這便導致兩人若是出門,誰也認不出來誰是誰。
許月眠望著門外,道:“我有意拉攏此人進入夜巡司,為四殿下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