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明使闖上門,將他一頓捆綁時,殷向榮還是一臉懵。
等他聽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當街刺殺鐘離大儒時,殷向榮驚駭欲絕,停梨怎麼會去刺殺鐘離大儒?他瘋了嗎他!
這件事鬨得很大,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雲夢的各大家族都是人心惶惶,生怕離明司突然找上門來。
而罪魁禍首殷停梨在牢獄中自然不免遭遇了一頓毒打。
“說!是誰讓你刺殺鐘離大儒的?”將天字離明使的腰牌扣在桌麵上,那名不苟言笑的中年離明使冷冷喝道。
“我沒想刺殺鐘離大儒!”挨了不少酷刑的殷停梨咬著牙道。
他明白若是承認刺殺鐘離無憂,那整個殷家都完了,就算鐘離無憂不在朝堂,也退出了權力中心,但鐘離無憂的那些弟子就足以整死殷家。
就算他遠在京都的大伯,隻怕也要受到彈劾!
那名中年離明使冷笑道:“繼續打!”
“等等,這樣打下去也未必有用。”在這名中年離明使身旁,還坐著一位麵相陰柔的中年男子,此人腰間也懸掛著一塊離明使的腰牌,上麵寫的竟也是個天字。
“咱們換個法子。”麵相陰柔的男子陰瘮瘮一笑,看向了一旁的獄卒:“去弄隻大鐵桶來,再讓人抓一些蛇鱔老鼠,將這個犯人裝在鐵桶中,隻留著腦袋出來,把蛇鱔老鼠都倒進鐵桶中,最後在鐵桶下麵點火……”
“一旦鐵桶熱起來,你們說這些蛇鱔老鼠會做什麼?沒錯,就是鑽洞!而男人身上正好有一個洞可以鑽。”
那名獄卒忍不住菊花一緊,咽了一口口水,這牢獄中的酷刑有不少,但怎麼也比不上離明使大人這個酷刑變態啊!
難怪離明司凶名赫赫!
不苟言笑的中年離明使皺了皺眉頭,卻不曾反對。
很快,牢獄中傳來了殷停梨痛苦萬狀的慘叫聲。
經過半個時辰的“審問”,被老鼠蟲蛇噬咬得遍體鱗傷的殷停梨終於招了。
“我不是要刺殺鐘離無憂,我要殺的是江寒……江寒他燒我賭坊,我要殺了他,卻不想鐘離無憂竟敢也在馬車上……”
得到這個供詞的兩名天字離明使皺了皺眉,有些不甘。
原以為會是件大案子,結果竟然不是要刺殺司主?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是假?”不苟言笑的中年離明使沉聲問。
麵相陰柔的離明使陰瘮瘮的道:“沒有人能在我的酷刑下撒謊!”
……
大儒遇襲案在雲夢城引起了轟動,而寧國府中,秦仲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江寒,這個女婿也太能搞事了!
竟然在利用鐘離大儒來殺殷停梨!
萬一失敗了他有沒有想過那是什麼下場?
秦仲想過江寒會怎麼做,但怎麼也沒想到江寒竟打著大儒的主意!
不得不說,這計劃簡直膽大包天!
但也不得不說,這手借刀殺人玩得極好!
不管殷停梨最後承認了什麼,都必死無疑。
書房裡,秦仲找來了江寒,詢問整個計劃。
此時,江寒也不再隱瞞,把計劃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