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悅的聲音頓時吸引了周圍書生的目光,紛紛看向江寒,有羨慕的,有崇拜的,有嫉妒的,也有不滿的。
江寒說道:“賈姑娘謬讚了,這場文會才子雲集,許多才子像花如意花兄,袁斌袁兄,才情都不在江某之下,哪裡敢說一定能奪得什麼魁首?何況我這一次也隻是來看熱鬨的。”
賈悅一雙妙目盈盈,這人不僅有才華,還很是謙虛呢!
“江寒,咱們到一邊坐。”賈悅道。
“袁兄,花兄,一起。”
江寒點了點頭,和賈悅等人到了左邊一排椅子坐下。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從右上角的座位站了起來,來到一個高台上,朝著眾人一拱手。
眾人停止了竊竊私語,均是朝他望去。
中年人朗聲笑道:“每年立夏,我雲夢府皆會舉辦立夏文會,今年由我王硯之,來舉行這場文會,也感謝雲夢府的青年才俊給王某麵子,願意前來參加。”
“王老客氣了。”
“由王老舉辦這場文會,自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王老是德高望重的讀書人,曾經亦是一位進士,有王老來主持文會,這場文會方才有了重量。”
眾人紛紛吹捧。
王硯之麵帶微笑,等待眾人聲音停歇,方才說道:“原本我們雲夢府每年的立夏文會,魁首都能獲得五百兩的彩頭,今年王某添一點,翻個倍。”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掌聲雷動。
這王硯之也當真闊氣,一千兩銀子說拿就拿。
王硯之目光掃過眾人,麵露滿意微笑,繼續道:“以往每年的立夏文會,都以詩詞為主,王某此前也擬了兩個題目,一個是夏,一個是春……但在這場文會舉辦前,朝廷卻突然任命唐儀唐縣子為江南十四州巡按使,巡視江南,考核吏治……恰好,來到了我們雲夢,是以,王某想請巡按使大人親自擬題……有請巡按使大人!”
隨著王硯之的聲音落下,眾人都是一驚。
很快,就見一個身穿錦袍的男子從房間走將出來,這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長相俊美,天潢貴胄。在他那矜貴的氣質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淩厲。
這就是十四州巡按使唐儀?
一時間,許多人心裡都冒出這個念頭。
江寒看著唐儀也是心想,這唐儀也是個美男子。
殷停梨其實也算美男子,隻是其俊美之中,還隱藏一絲陰沉,而這唐儀卻透露著一股矜貴。
當然,在他見過所有男人中,許月眠是最美的。
美的太像女人了。
唐儀微笑道:“既然王老要我擬題,那我便卻之不恭,擬上一道。但每年立夏都是作詩填詞,一來無新意,二來,詩詞隻能附庸風雅,卻不能治國利民。
於是我決定,此次文會便以文章為題!南方多才俊,雲夢府又是地傑人靈之處,想來就算是做文章,也難不倒在座的才俊。”
在場的才子們都是一愣。
寫文章?
要知道詩詞文章當中,詩最容易,詞次之,而文章最難!
有時候要構思一篇文章,需要幾個時辰甚至是幾天。
現場寫文章的難度太高了。
袁斌看向了江寒,心中一動,這場文會莫非真有針對江寒的意思?都知道江寒詩詞出類拔萃,但文章至今卻隻寫過一篇,雖然那篇文章寫得極好,但卻不代表他便能寫好第二篇,第三篇。
“巡按使大人說的是,詩詞隻是小道,不能利國利民,唯有文章是大道,寫得好詩詞並不算什麼,寫得好文章才算真才子。”王硯之當即點頭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