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詩絕佳!”
一聽到他這首詩,頓時有不少人出聲喝彩,周鴻雁也是麵露讚賞之色,但隨即便略微失望的搖頭。
詩是好詩,可惜這場文會不能寫詩。
一個夷國讀書人聽到這首詩,先是一驚,而後便鬆了一口氣,笑道:“徐風吟,你的詩確實不錯,可惜這場文會是詞會。”
徐風吟傲然抬頭:“本公子知道,比詞我比不過你,但弓祥,倘若比詩你能比得過我嗎?”
弓祥淡淡道:“徐兄詩才橫溢,在下比不過。”
“那就是了。”徐風吟道。
那夷國讀書人笑道:“徐風吟,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不能作詞,你這首詩寫得再好也無用!”
徐風吟重重的哼了一聲,不予理睬。
那讀書人又看向周鴻雁,笑道:“祭酒大人,可否宣布魁首了?”
周鴻雁臉色微微一沉,道:“還有何人作詞?”
半晌無人回應。
那些夷國讀書人臉上笑容愈發燦爛,那一篇《易傳》,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雖然他們此行並非為了這一篇《易傳》,但能得到一篇《易傳》也是好的。
弓祥神色依舊平靜,背負雙手,眼中仿若無人。
周鴻雁又等了數息,仍然無人作詞,臉色有些難看。
難道此次文會的魁首竟然要讓大夷奪去?往年端午文會,大夷也會參加,然而卻都是大虞奪魁,倘若今年魁首讓大夷奪去,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便在這時,人群中有人朗聲道:“祭酒大人,我有一詞!”
周鴻雁循聲看去,隻見江寒走了過來。
他並非特意等到大虞人快輸的時候才出來,而是他為人謙遜低調,不喜引人注目出風頭,絕對不是想要人前顯聖。
許多人都看向江寒,有的心中一喜,有的則是眉頭一皺,有的則是滿懷期待。
剛才江寒出了個絕佳的上聯難住了弓祥,但許多人卻還是對他沒抱多大的信心。
畢竟出對子和填詞是不一樣的。
樓上的太子,四皇子,寧月公主都是神情一動。
“江寒要作詞?”
“他會作出什麼詞?”
對比那些還不認識江寒的才子們,太子,四皇子,寧月公主都讀過江寒的詩詞,尤其那首《摸魚兒》,簡直是神作!
他們都很好奇,這位寧國府的贅婿,雲夢的大才子,到底會作出什麼端午詞。
龍舟之上,弓祥的目光也落在江寒身上,心裡驀然有了壓力。
就算是徐風吟和崔雲漸也不能給他這種壓力。
弓祥知道,這種壓力是來源於剛才江寒的那個上聯!
這人出的上聯簡直是絕對!
他的詞到底怎麼樣?
不僅弓祥有這個疑問,周鴻雁同樣也有。
文人們的目光都落在江寒身上。
江寒享受著被人注視的感覺,抬頭看著白練江畔,目光仿佛穿過了白練江,他緩緩吟誦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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