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是許雲愁。
許雲愁來到江寒床前,盯著他的背影有些兒發怔。
這個少年分明是那麼無恥,卻能作出那麼好的詞。
今晚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江寒閉眼假寐,等聽到許雲愁回到自己的床才睜開眼睛。
江寒轉過身去,借著窗外月光看到許雲愁坐在床上,臉色糾結,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她看了看門窗,確定都關實了後又向江寒這邊看了過來。
在她目光投過來的時候,江寒急忙閉眼假寐。
“江寒?睡了沒?”許雲愁喊道。
江寒假裝聽不見。
等了一會,才睜開眼。
一睜眼就看到她鑽進被窩,亂動了幾下,然後把玉臂從被窩裡伸出,將一件青衫放在外麵。
接著,又除了一件褻衣,也放在床邊。
她轉個身,用被子把自己給裹得緊緊的。
這許雲愁……有裸睡的習慣?
江寒心跳加速,難怪之前許雲愁睡覺時總是翻來覆去,整宿睡不著……
今晚確定自己醉了,她才敢除去衣服。
他想要平靜下心情,然而很多時候男人的想法都是克製不住的。
就算江寒不想去想,腦海裡仍是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一些畫麵。
被子裡,許雲愁隻怕是一絲不掛的。
等等,許雲愁既然有裸睡的習慣,那當時許月眠讓自己去找許雲愁,是不是有意讓自己看到許雲愁?
否則當時丫鬟為何沒有阻止自己?
偏偏許雲愁的門也沒有關,她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許月眠不止一次說過,擔心自己讓日巡司使用美人計策反過去,他會不會讓他妹妹對自己使用美人計?
這兄妹倆心眼極多,一開始就故意騙自己,做這些並非沒有可能。
那麼現在許雲愁是不是也是故意的?她是不是在等著自己過去?
江寒身體有些燥熱,隻能竭力克製住那些想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捱到了半夜,他才睡著,一覺醒來,便發現許雲愁正在銅鏡前整理衣冠。
“許姑娘。”江寒起身道:“昨晚……睡得好嗎?”
許雲愁淡淡道:“一個渾身酒氣的人睡在旁邊,能睡得好嗎?”
“那也是。”江寒點了點頭,說道:“中秋文會已經結束,等回到京都就能好好睡一覺了……對了,夷國以司幽十四州為彩頭,如今文會勝了,你說會還我大虞嗎?”
說完,江寒發現許雲愁沒說話,詫異的向她看去,就看到她滿臉紅暈地盯著自己身下。
“臭流氓!你在想什麼?”許雲愁低聲罵道,轉身便出了房間。
江寒低頭一看,不禁尷尬,這,這不是我想什麼啊!
而是早晨起來就會那樣啊!
再說了,你昨晚裸睡我也沒說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