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寶塔詩,沉香樓(1 / 2)

“聽聞公子想要購買茶山,可知這茶源於何處?”白衣公子楚聆夜看著江寒道。

這是在考究我嗎?楚聆夜是京都三大才子之一,學問一定很好。聆夜……不知道和長公主寧月有沒有關係,還是隻是巧合?

江寒心裡思索著,開口說道:“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數十尺,其巴山峽川有兩人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樹如瓜蘆,葉如梔子,花如白薔薇,實如栟櫚,蒂如丁香,根如胡桃,兆至瓦礫,苗木上抽。”

楚聆夜眼睛一亮,這江寒竟然懂得這些,她又微笑問道:“公子可知采茶之道?”

江寒答道:“凡采茶,在二月,三月,四月之間。茶之筍者,竽爛石沃土,長四、五寸,若薇、蕨始抽,淩露采焉。茶之芽者,發於叢薄之上,有三枝、四枝、五枝者,選其中枝穎拔者采焉。其日,有雨不采,晴有雲不采;晴,采之、蒸之、搗之、焙之、穿之、封之、茶之乾矣。”

楚聆夜道:“炙茶之道又如何?”

江寒沉吟道:“凡炙茶,慎勿於風燼間炙,熛焰如鑽,使涼炎不均。特以逼火,屢其翻正,候炮出培塿狀蟆背,然後去火五寸。卷而舒,則本其始,又炙之。若火乾者,以氣熟止;日乾者,以柔止,其始,若茶之至嫩者,蒸罷熱搗,葉爛而芽筍存焉。假以力者,持千鈞杵亦不之爛,如漆科珠……”

說起茶,就不得不提起茶聖陸羽,茶聖著過一本《茶經》,江寒所說,正是《茶經》當中的內容。

楚聆夜聽得心悅誠服,說道:“公子大才!竟對茶道有如此見解!楚某家有茶山,也飲茶十餘年,但聞君一言,卻也覺得豁然開朗。”

江寒有些尷尬,讓他抄抄詩就算了,把《茶經》占為己有就有些臉紅了。

“楚兄誇獎了,其實這些也是江某從一本書上看來的。”江寒說道。

楚聆夜忙問道:“哦,什麼書?”

江寒道:“一本《茶經》,江某年少之時,誤入一個山洞,在洞中偶然得到。”

楚聆夜道:“公子,可否借閱一下這本書?”

江寒搖頭道:“那本書我得到之時便已破爛不堪,待我翻過幾遍,已經化作糜粉。”

楚聆夜歎息道:“可惜,可惜!”

江寒道:“不過我也記得一些,倘若姑娘喜歡,改日寫下來,送給姑娘便是。”

他的稱呼從“公子”改為“姑娘”,但楚聆夜卻不覺有異,欣然道:“那便多謝江公子了!”

少女眼睛閃著興奮的光,顯然是對茶道非常癡迷,對江寒所說的《茶經》也非常期待。

江寒道:“王兄說,楚姑娘家有茶山,江某正想購買,不知楚姑娘賣價幾何?”

提起了正事,楚聆夜也收起了興奮之色,微微笑道:“我家有茶山不錯,不過我家中便是做茶葉生意,用不著賣掉茶山……不過,聽說江兄你詩才無雙,甚至有人稱你為大虞的詩仙,若江兄肯以茶賦詩,這茶山便賣給江兄兩座也不無不可。”

要自己作詩啊……江寒沉吟不語,不是在為難,而是在思索自己記得的茶詩。

旁邊的李海棠脆生生的道:“江公子詩才橫溢,作幾首詩還不是輕而易舉,不如加點難度,作一首寶塔詩。”

此言一出,王富貴頓時麵露難色道:“李兄,這寶塔詩也……”

寶塔詩,就是一字至七字詩,第一句一個字,第二句兩個字,第三句四個字,以此類推。

寶塔詩難度極高,極少有人嘗試。

李海棠這麼說,明顯存著刁難江寒的意思。

李海棠笑道:“普通的絕句,律詩,江公子還不是手到拿來?加點難度,這才好玩呢!”

楚聆夜也是微笑的看著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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