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即便會論道,也不會參與的。”江寒搖頭道。
王富貴看著江寒小聲道:“難道這白雲棲如此絕色,江兄也看不上?”
江寒道:“紅顏不過枯骨,再漂亮的女人也終將化作黃土,見美色便心亂,甚至欲占為己有,何謂讀書人?”
王富貴看著江寒這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心裡不禁暗道慚愧,難怪自己比不上江寒,因為沒有江寒這種心氣,也沒有他見美色而不動心的定力。
以後,自己要多向江寒學習!
學習他的言行舉止,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旁邊的楚聆夜也不禁眼睛一亮,低聲說道:“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這是我最近聽聞的一首詩,江公子所說,與這首詩不謀而合。”
江寒愣了一下,這首詩,不就是《金瓶梅》的開篇詩嗎?這楚聆夜也看過《金瓶梅》?
這時候,那花魁娘子白雲棲已經開始和人論道。
江寒聽了一會,就發現這白雲棲不愧為京都第一才女之名,對於道的理解極高,僅是片刻的功夫,就駁得在場的書生們啞口無言。
好幾個問題,就連江寒也覺得刁鑽至極,很難辯駁。
當今三教並立,儒家道家盛於大虞,許多儒生不僅讀聖賢書,也會修道,正因為如此,也出現了一些“走火入魔”的逆種。
但在場這麼多儒生,其中也不缺舉人,竟然也讓白雲棲辯倒了。
又一個書生啞口無言後,白雲棲輕輕歎息,仿佛很是失望,失望無人能和她辯道。
她忽然看向楚聆夜,微笑道:“楚姑……楚公子也在這裡,公子身為三大才子之一,才華橫溢,要不要與奴家辯一辯道玄?”
眾人紛紛驚訝地向楚聆夜看去,有些人聽說她是三大才子之一,大為興奮,今日才子對才女,可有好戲看嘍!
有些人卻敏銳的看出楚聆夜的真實身份,心裡暗道:“原來所謂的三大才子的聆月,竟然是個女的,那麼就不是三大才子,而是兩大才子和四大才女了?”
楚聆夜輕搖折扇,道:“楚某不學道術,也不擅論道,便罷了。”
她話音一轉,說道:“不過我身邊這位,乃是京都第一大才子江寒公子,他才學淵博,定能和姑娘論一番道。”
江寒愣了一下,就驚訝的發現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就連白雲棲也對他款款凝視。
“他就是作出《摸魚兒》的那個江寒?”
“不僅是《摸魚兒》,那首《水調歌頭》也是他作的!”
“此人才華蓋世,前不久考上了舉人第一,成為了解元,沒想到他也在這裡。”
“天呐!原來江寒就在這裡,不知道他有沒有老婆的?”
“兄台是想將女兒或妹妹許配之?”
“我沒有女兒和妹妹,但我娘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
江寒聽到了那人的話,嘴角微微抽搐,竟然還有人想認自己為義父?
白雲棲深深看了江寒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江寒公子也來捧奴家的這場文會,奴家實感榮幸,那便請江寒公子與奴家論一論道。”
說著,她不等江寒回複,就拋出了問題:“敢問公子,你覺得何為道?”
江寒沉吟著,何為道?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卻很難。
什麼是道?這根本是沒有標準答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