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很快便又熱鬨了起來。
秦穆清見不再對對子,一時感到有些無聊,那對對子還挺好玩的,怎麼不玩了?
江寒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今晚原來打的主意是自己去接觸憐香,但秦大小姐在這裡便不是很適合,他也不敢炫耀才華去吸引憐香。
無聊的聽著客人們玩飛花令,江寒有時也會說上一兩句,但有意隱藏,對的平平無奇,倒沒有吸引那位花魁娘子的注意。
飛花令可不是後世那種用前人詩詞的飛花令,現在的飛花令高雅又有難度,需要自己來作詩,一般人都玩不了,秦穆清自然聽得一頭霧水。
第一輪飛花令玩完,第二輪飛花令換了一個“月”字,門外忽然有人進來,朗聲笑道:“玩飛花令嗎?我來開個頭,月作銀鉤釣餘愁!”
眾人紛紛轉頭側目,隻見一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帶著爽朗的笑聲。
江寒和秦穆清都是一同愣住,麵麵相覷。
那憐香花魁一雙妙目折射出驚喜的光芒,起身道:“賈郎,你來啦!”
那中年男子笑道:“憐香,許久未見,再見你容顏更勝從前,你……”
正說話間,他目光一掃,就看到了滿臉錯愕之色的女兒和女婿。
一下子,中年男子也愣住了。
江寒:這是我嶽父?我特麼,我嶽父怎麼也來逛青樓了?還跟我逛同一個院子?!你不是對青樓女子深惡痛絕的嗎?
秦仲:我女婿怎麼也在這?!糟糕,竟然被撞上了!不對啊,重點是我女兒怎麼也在?夫妻倆結伴逛青樓??你們這麼會玩??
秦穆清:爹怎麼來逛青樓?賈郎?爹怎麼也用假名?他和憐香很熟嗎?難道爹經常來這?
三人麵麵相覷,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世上最離奇的事,不是你和媳婦去逛青樓,而是你和媳婦逛青樓時遇上嶽父……江寒心中暗道。
世上最離奇的事,不是逛青樓時看見女婿,而是看到了女婿和女兒,這下子完犢子了,老夫這把臉啊……秦仲心道。
世上最離奇的事,不是相公喜歡逛青樓,而是父親和相公逛同一個青樓,還被自己遇上!爹,你怎麼對得起我娘?秦穆清心情更複雜。
有客人聽出憐香對秦仲稱呼的親切,忍不住問:“這位賈公子是?”
秦仲輕咳兩聲,掩飾尷尬:“在下賈興……”
江寒一愣,假姓?老泰山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