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位身穿灰袍的道人,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手中握著一根拂塵,後背負一柄長劍。
“便是你殺了我不少大乘教門人嗎?倒是有些本事!”
在道人身後,又緩緩走出一個和尚,手持禪杖,笑眯眯道:“便讓貧僧來會一會閣下!”
話音剛落,和尚驟然踏出數步,手中的禪杖轟然擊出,禪杖未至,一股勁風便橫掃而來!
秦穆清手挺長劍,急忙橫劍格擋,一擋之下,頓時發覺對方這一根禪杖實具萬鈞之力,震得她手臂微微發痛,隻得縱身後退。
而與此同時,大乘教門人也從兩旁衝出,殺向這支隊伍。
隊伍裡有五六名書生們,當即都是拿起兵器抵抗。
現場頓時發生一場混戰。
清戒和尚踏上兩步,揮動禪杖,狂濤巨浪般攻向秦穆清。
秦穆清揮劍抵擋,卻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隻能隨波逐流,然而不管海浪如何猛烈,卻也不能打翻這艘小船。
無塵道人在旁看著,已發現這小子武功不低,雖說清戒大師攻勢猛烈,但一時之間卻難以傷到對方,難怪他能夠殺了這麼多大乘教門人!
無塵道人一聲低喝,當即拔劍出手,劍上生出一道半尺有餘的劍芒,宛如青蛇一般吞吐不定。
這一劍倏地刺出,詭譎怪誕,卻又凶險無比。
秦穆清吃了一驚,隻覺眉心發炸,急忙後退,同時長劍一抖,劈向那一道青芒!
這邊秦穆清以一敵二,那邊書生們也陷入了苦戰。
這些書生雖說也是多多少少也練了騎射,但畢竟未曾經曆過實戰,而大乘教門人本就是悍不懼死的凶徒,打法完全不顧自身安危。
僅是一會的工夫,便有書生失聲慘叫,死於大乘教門人之手。
秦欺霜看著雙方劇戰的一幕,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沉香樓中原本四處點著彩燈,但因為一番劇戰,也撲滅了許多。
借著不甚明亮的燈火,秦欺霜隻見這位“江公子”以一敵二,已是險象環生,那和尚以及那道人武功實在太高,好幾次“江公子”都和死亡擦邊而過。
她緊緊盯著“江寒”,一顆心仿佛懸到了線上。
便在這時,忽地隻聽外麵有人大聲喊:“圍住沉香樓!活捉大乘教門人,一個也不要放過!”
緊接著,隻聽齊整而規劃的腳步聲傳來。
秦欺霜聽到這個聲音,便仿佛聽到天籟一般,長長鬆了口氣,內城的禁軍來了!
內城禁軍一到,不管大乘教來了多少人,今日都要覆滅在這裡!
沉香樓外,一隊隊官兵邁著整齊規劃的步伐,朝著沉香樓逼近,即便沉香樓裡殺得屍橫遍野,他們的步伐始終如一,不徐不疾。
他們化作四支隊伍,形成四堵兵牆。
“不好了!內城的禁軍來了!拖延了太久的時間了!”
樓內,無塵道人聽著那齊整的腳步聲,頓時感到頭皮發麻。
那可是內城的禁軍!個個都是身穿甲胄,手持刀劍的!
武夫將武功練得再高,終究不可能敵得過萬千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