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台。
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的望著台上侃侃而言的江寒。
如來不是佛?
這明顯不對的一句話,卻讓江寒說得曇顯啞口無言。
“好詭辯!”
“這江寒好厲害,說得連我都信了。”
“好好好,這麼辯的話,誰能辯得過他啊!”
清虛道人手撫頷下胡須,心中又驚又喜,道:“好一個江寒!好一個如來不是佛,這般的詭辯之道,實在是厲害!”
台上,曇顯和尚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雖然他明知江寒所謂的“如來不是佛”根本就是謬論,可就是這樣的謬論,他卻無法反駁。
而這時,爐上的一炷香也已燃儘,最後一點香灰落下。
曇顯輸了。
輸得很徹底。
江寒望著曇顯,說道:“曇顯,你服了嗎?”
曇顯咬著牙,瞪視著他:“你這是詭辯,貧僧不服!”
江寒淡淡道:“既然不服,那就再來!”
三問三答,如今各有三勝,隻要一方再勝一局,便算贏了。
曇顯深吸一口氣,而這時,無花禪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今日辯法,雙方皆已疲憊,老僧提議,餘下辯法留待明日,清虛道人,你覺得如何?”
他看出曇顯心態已經崩潰,故而出言,想將最後一場辯法留到第二日。
然而清虛道人卻淡淡道:“如今三問三答,各有勝負,陛下在此觀法,豈有留待明日之理?倘若曇顯累了,不如你無花上場與江寒辯論?”
他豈會看不出曇顯心態已崩,而江寒狀態仍然極佳,留到明天,萬一出現什麼變故該怎麼辦?
至於後麵的話,純純惡心無花禪師。
無花禪師作為佛門長輩,如果真的下場和江寒一個晚輩辯法,就算是辯贏了,也會有損名聲,而一旦辯輸了,那就丟儘顏麵了。
無花禪師沉默不語,他自然不能上場和江寒辯法。
虞帝看著台上二人,笑道:“這場辯法倒是有趣,這個江寒,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雲夢大才子……老四,我聽說他是你的人?”
冀王抬起頭來:“啊?是,江寒如今的確是我的人。”
太子冷冷哼了一聲,表情甚是不悅。
虞帝看在眼裡,笑了笑道:“這江寒,既有治國安邦之能,亦有唇舌之鋒利!若入朝為官,他日未必不能成為首輔……你們可要好好待他。”
太子道:“父皇對這江寒評價竟如此之高?”
冀王也是驚訝的看向虞帝,首輔?權力雖不如宰相,但也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存在。
甚至有一些時期,首輔掌權,權力比宰相還大,能夠壓製六卿。
而如今父皇竟說,江寒有成為首輔的可能。
虞帝道:“我看過他的文章,此人有安邦治國的才能,若用的好,必定是我大虞未來的擎天白玉柱。”
若用的不好呢?
太子和冀王心裡都存在這個疑問,隻是沒有問出來。
“這第四問,由誰來問?”
這個時候,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如今各有三勝,那麼這第四問就至關重要,由誰來問,自然占據更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