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台上。
兩道佛偈,引得四方注目。
“好一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此偈之妙,遠勝於‘時時勤拂拭,莫教惹塵埃’!曇顯需要拂拭,而江寒的境界則是沒有,既然沒有,哪裡會有塵埃?這等境界,實在是太高了。”
“江寒此人當真才高八鬥!既能寫出《摸魚兒》那種歌頌愛情之詞,亦能作出《水調歌頭》那等絕佳的中秋詞,如今這一首偈,更是深具佛理,他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對儒,道,佛三家都極為了解,真是個妖孽!”
“聽說一年之前,他尚是個無名小卒,連童生也不是,怎麼這一年裡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就像給鬼怪奪舍了一樣。”一個道士忍不住感歎道。
身旁一個中年道人立馬給了他一巴掌,喝道:“胡言亂語!修行之人竟然還信這個?還鬼怪奪舍?咋不奪舍你呢?”
那道士捂著腦袋,心說我們修道的不信這個還信啥?
清虛道人看著江寒,心中越發堅定要收他為徒的想法,這般有悟性之人,當入吾玉清門也!
清虛道人大步踏出,笑道:“無花禪師,你密宗可願認輸?”
所有人都在盯著無花禪師,等著他開口。
這次的賭約,乃一方輸了,便拜入另一方門下。
這次密宗輸了,按照賭約,無花禪師便該領著密宗的和尚拜入道門。
無花禪師作為密宗大和尚,又是當世的四品強者,最重要的,他還是夷國的國師!
倘若他認輸拜入道門,那將是轟動天下的消息。
倘若他反悔,不願拜入道門,那他的名聲也將一落千丈。
所以不僅道門中人盯著無花禪師,就連儒門中人也在看著他。
“無花禪師,你怎地說?”
虞帝開口,也在逼迫著無花禪師做決定!
江寒走到台下,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場辯法,總算是結束了,密宗辯法大敗,自己維護了道門……至少是玉清宗,太上宗的威嚴,他們今後將對自己感恩戴德。
但與此同時,密宗也會恨上自己。
“江寒,沒想到你辯法這麼厲害?”秦妙雲驚訝的看著他道。
江寒心想,回頭再問她為何逼自己上台辯法,現在先看看無花禪師到底會不會願賭服輸。
隻見無花禪師雙手合十,朗聲說道:“願賭服輸,貧僧……”
便在這個時候,一個驚慌聲卻忽地響起:“不好了!內城出現大批邪教教眾,朝著玉京台過來了!京兆府官兵正在抗敵,卻節節敗退!”
但見一個侍衛狂奔而進,厲聲叫道。
一瞬間,現場一片混亂。
現場的官員齊齊起身,臉色嚴峻,邪教教眾殺來了?竟是這麼大膽的嗎?敢在京都中作亂?
兵部尚書走到皇帝跟前,道:“請陛下先回皇宮!”
緊接著,幾位官員也是踏出:“請陛下回宮,以保龍體無恙!”
太子跟著起身道:“請父皇先行回宮!”
冀王朗聲道:“父皇,兒臣願領兵,殺退這些癡心妄想的邪教徒!”
虞帝卻是氣定神閒,老神在在,他悠悠起身,看向右手邊的一人:成國公秦震!
此時秦震身穿盔甲,腰懸長劍,儼然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