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這場雪下得紛紛揚揚的,將整個京都都染上了一層顏色。
佛道那場辯法已經過去了數日,但依舊熱度不減,儼然已經成為了書生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之職空出來後,太子和冀王在朝堂上果然發生了激烈的爭搶。
畢竟五城兵馬司也有五萬的兵力!
江寒正在瀟湘樓中看著最近收集的消息。
譬如,朝堂哪位官員來過瀟湘樓,無意之間透露了什麼消息。
又譬如,某位王爺來到瀟湘樓後,為爭搶花魁,和人大打出手……
這些消息看似微不足道,但在某些時候,卻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而今天,江寒又從如雲口中得知了一些東西。
“密宗的和尚來過瀟湘樓,他們來到奴家的院子,奴家不喜歡這些人,便讓他們在打茶圍落選了……他們落選之後,便花錢睡了院外的婢女,那些和尚看著慈眉善目,但沒想到對待女人卻極為粗暴,小荷還有青青都讓他們折騰得不輕……”如雲蹙眉道。
江寒微微皺眉,密宗的和尚其實可以娶妻,若不然,密宗就不會有歡喜佛了。
密宗來到瀟湘樓,那就證明無花禪師尚未離開京都……
接著,如雲又說起另外一件事:“竇家的竇天化也來過奴家的院子,這紈絝子弟,與正常的客人不同。”
江寒心中微微一動,道:“怎麼說?”
如雲輕笑道:“此人,便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江寒愣了一下,方才醒悟過來。
好家夥,這家夥還是個兔爺兒!
這如雲描繪的還真恰當,還真他喵的無孔不入!
如雲掩著櫻桃小嘴輕笑道:“此人每來瀟湘樓,便喜歡與俊男美女串成一串……他性格凶戾,和他睡覺的人都被折磨得不輕。像衡蕪院裡頭的李香蘭,便被他折騰得流了不少血。”
這個時代,一些富家子弟有斷袖之癖,好養孌童,因此青樓不僅有女人招待客人,亦有俊俏的男子。
那李香蘭便是個外表俊俏的少男。
嘶……血中旱道行,恐怖如斯……竇天化這小子竟然是個攪屎棍……江寒忍不住心想。
忽地他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上次和白雲棲……
嘶!自己不也變成了攪屎棍?!
還好,還好雲棲大美女是香的……
江寒正在胡思亂想時,如雲已經不安分湊上來,在他身前晃著。
江寒皺眉看了她一眼,嘖,適合儒教啊!
“彆鬨,我還有事!”
如雲撇撇嘴道:“好吧……”
……
江寒從瀟湘樓的西門離開,一出門,便看見一條小溪,溪邊栽了很多桃花,此時寒冬臘月,桃花未曾盛放,都是光禿禿的枝。
便在他準備離開時,忽地看到一株桃樹下站著一個少女。
少女穿著一身道服,頭戴烏木道簪。道袍雖然寬鬆,卻也能看出她身材高挑豐滿,體態婀娜多姿。
瓜子臉秀麗絕俗,美豔驚人。
此時她正微微彎腰,手裡拿著一隻剛除下來的白祙,忽地抬起頭來,正好瞧見了江寒。
江寒不禁愣了一下,這姑娘,卻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成熟少婦。
還是那種很吸引人的少婦。
“建安風骨今猶在,魏武遺風永長存!我輩雖無孟德之誌,常懷阿瞞之心啊……”江寒暗道一聲。
那少女似乎意識江寒在與她對視,淡眉微微一蹙,便低下頭穿起了祙子。
她剛才似乎在河邊沐足。
非禮勿視……江寒急忙離開。
他準備去市場上購買一些東西,將香水做出來。
為什麼要做香水?一來女人的錢最好賺,二來,有了香水,他那瀟湘樓的生意就會更好。
三來,快開春了,到時很多鮮花都在這個季節開了,正適合采集。
這個世界沒有香水,隻有香膏,而香膏,比香水不知差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