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向前跨進一步,森然道:“和尚好武功!不愧為水月寺高手,常某不自量力,也想見識見識和尚的武功。”
運氣於掌,雙手垂下,掌心黑氣遊升。
隻見那和尚一步一步往後退,背脊靠到一根大柱上。
斜日照到他臉上,卻顯得慘白之至。他身子不可克製地微微顫抖,顯得連站也站不穩,哪裡還能應戰?
隻怕不用一招半式,就得被常安了帳。
不少水月寺和尚紛紛變色。
常安臉色如常,步步緊逼。
便在這時,渡鴻忽然道:“敖魚,你來我水月寺時間也不短了,你與常安過兩招。”
“是。”隻聽一個聲音應道,隨即一個男子飄然而至。
江寒一看到此人,頓時微微變色,什麼敖魚,這人不就是逆種餘傲嗎?
此刻餘傲剃了光頭,身穿僧衣,眼中散射著冷酷的光芒。
餘傲道:“水月寺弟子敖魚,請賜教。”
常安已有三十來歲的年紀,為人沉穩,此次前來水月寺,意在為師妹報仇,眼見常安被那和尚打敗,心中恚怒,低喝一聲,倏忽間虎撲上前,右掌成爪擊出。
本來水月寺弟子已讓出了個八丈許的圈子,此時迫於他的掌風,又退了丈許。
卻見餘傲縱身後退,不斷閃避。
常安揮掌疾劈,掌間寒氣升騰,煞是陰森。
兩人纏鬥片刻,餘傲已是險象環生。
江寒退到袁斌身後,心想餘傲果然是躲到水月寺來了。
便在這時,常安逼到近處,一聲厲喝,一掌猛擊餘傲胸口。
餘傲獰笑一聲,驀地一翻右掌,五指箕張如同白玉,竟有寒煙緩緩上升,他舉掌拍出。
雙掌一接,隻聽常安一聲慘叫,竟而後退五六步,緊接著便淒厲的叫出聲來。
常喜,常樂兩兄弟一起看去,也不禁駭然變色。
隻見常安口中嗬嗬慘叫:“你……你……枯骨掌……你是何人?”
但見他舉起右手,竟已剩一根帶血白骨,他臉色陡然間變得極為慘白,痛不欲生。
移靈教這一門本來就修煉陰冷武功,而常安練掌十餘載,武功修為全在一雙手掌之上。此時右掌與敖魚手掌一觸,便皮腐肉爛,僅剩白骨,著實令人感到恐怖。
水月寺眾弟子雖希望敖魚能大勝,但見了常安這副慘狀,也是臉色大變,連一聲喝彩也說不出。
江寒不寒而栗,這不就是當時餘傲給自己的枯骨掌嗎?他知道這門掌法不同尋常,卻沒想到竟然這麼恐怖。
嘶!自己當初竟然還用板磚拍倒了餘傲,倘若當初他給自己來一掌,那豈不是……
餘傲獰笑道:“還有誰?”
便在這時,旁邊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卻是響起:“這本是我門派的武學,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一人走出,卻是落花洞曾聽雪。
曾聽雪話音落下,倏忽一動,右手探出,抓向餘傲麵門。
餘傲微微變色,側身躲開,手掌從袖子中翻出,尤如白玉,拍向曾聽雪胸口。
“來得正好!”
曾聽雪身形閃動,森然大笑,手掌翻出,竟也如同白玉一般。
餘傲微微變色,此人所使的,竟然也是枯骨掌!
眼見曾聽雪橫擊而來,隻得挺掌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