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道:“第二等本事?那第一等呢?”
雲悠道:“我爹第一等是劍法。”
燕七連擊數掌,驀然間雙手抓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臉上露出了駭然之色,使勁掙紮,然而雙手就像被兩個鐵箍箍住,任他怎麼用力也不能掙脫得好。
燕七道:“亮真身吧!否則我不再留手!”
那人冷冷一笑,忽地張口一吐,一口黑煙噴將出來。
燕七吃了一驚,急忙鬆開他的雙手,往後一躍。
那人冷哼一聲,縱身便跑。
燕七變色道:“口吐黑氣,這人難道不是人而是僵屍?怎麼可能?世間縱有僵屍,也不能如此靈活,應當是口含毒煙。”
眼見那個眨眼間便逃出七八丈,燕七怎肯放他而去?縱身猛追。
江寒見異狀忽起,兩人頃刻又追出七八丈,道:“我們一起追上去!”
那人第二次脫離,逃得更快,但燕七使用了甲馬神行術,速度更快。
江寒追了一陣,轉眼又見不著兩人身影,不禁皺眉:“還是追不上。”
雲悠跑了一程,喘著氣道:“我也是追不上了……他們跑得太快了……”
初晨一縷陽光照射下來,映著雲悠的臉通紅一片。
江寒抬頭看去,隻見她眉淡似畫,秋眸剪水,瓊鼻如削,丹唇似櫻,端的是嬌美可愛。
江寒隨即便移開目光,道:“我們追不上,索性便不追了,以你爹的武功,那人絕非他的對手,我們就算追上去也是湊熱鬨而已。”
雲悠道:“你說的對,我未曾學習過甲馬神行術,沒辦法追上。”
趁著這會功夫,江寒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著天,套著她的話。
“我爹爹學過道,也修過佛,考過科舉,隻是沒考中,帶著我四處遊走賣藝,有時也會做一些生意,賺一些糊口的錢。”雲悠道:“雖說我爹劍法高深,但卻極少使用。”
江寒道:“劍法,我也會一點。”
雲悠道:“你不是說你是進京赴考的書生嗎?怎麼什麼都會一點?”
江寒輕咳兩聲,說道:“這個……儒生會劍法這很正常吧?”
聊了一會,江寒便發現她似乎並非大虞人,對於大虞的事知之甚少,道:“你好像並非大虞之人?”
雲悠道:“我的確不是大虞人,我是夷國人。”
江寒愣了一下,這姑娘竟然是夷國的?
雲悠道:“我雖是夷國人,七八歲時跟著我義父來到大虞,便在大虞生活了下來。”
頓了頓,雲悠道:“你可聽說過大乘教?”
江寒道:“自然聽說過。”
大乘教作為大虞第一邪派,誰沒聽說過?
雲悠淡淡道:“我爹便是大乘教的法王。”
江寒險些驚呼出聲,發呆的看著雲悠,大乘教的法王?燕七?他們居然是大乘教的人?
仔細想想,燕七學佛又學道,在大虞是極少之事,也隻有大乘教的人會怎麼修行。
等等……自己遭遇刺殺,不會和他們有關吧?
雲悠不解他的心思,看了他一眼,道:“我爹早早便脫離了大乘教,說起來隻能算前任法王。”
江寒鬆了一口氣,如此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