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千古第一駢文!(2 / 2)

秦晴煙接過毛筆,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江寒望向窗外,朗聲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此句一落,在場的眾人儘皆變色,隻見黃昏日落,彩霞滿天,孤鶩自半空中掠過,而遠處水天一色,更是美不勝收。

“好!好一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好句,好句,僅憑此句,定可名揚千古!”

許多文人忍不住叫道。

而孔雲臉色灰敗,坐倒在椅子上,這兩句一出,他再無贏過江寒的可能了!

這兩句,實在是太美,太美了!

此刻他竟有些怨恨孔實,若不是他故意激怒江寒,江寒也不會作這一篇序的。

孔實也是臉色難看,身子微微發抖。

“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遙襟甫暢,逸興遄飛。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睢園綠竹,氣淩彭澤之樽;鄴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四美具,二難並。窮睇眄於中天,極娛遊於暇日。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儘悲來,識盈虛之有數。”

江寒念到這,停頓了一下。

眾人已經沉浸在這篇文章的韻味當中,品味著那優美的詩句。

江寒看了二小姐一眼,見她寫得認真,吟道:“望長安於日下,目吳會於雲間。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以猶歡。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好,好一個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那王將軍忍不住起身擊掌道:“我雖年邁,心卻未老!尚可操刀殺敵!人可以窮,卻不能窮了誌氣!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江寒繼續吟道:

“嗚乎!勝地不常,盛筵難再;蘭亭已矣,梓澤丘墟。臨彆贈言,幸承恩於偉餞;登高作賦,是所望於群公。敢竭鄙懷,恭疏短引;一言均賦,四韻俱成。請灑潘江,各傾陸海雲爾!”

像今日這種盛筵並不常有,我有幸參加這場宴會,就寫一篇序記錄一下,接下來,就請在座的諸位,如同潘嶽,陸機那般,展現江海般的才華吧!

江寒沉吟了一下,便吟誦出這篇千古第一駢文的最後一首詩: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聲落,在場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沉浸在這一篇序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秦二小姐也寫完了這一篇序,她看著昂首而立的姐夫,久久失神。

姐夫……

“好,好!當真是好序啊!本王從未聽過這麼好的文章,哈哈,哈哈!”

景王開懷大笑,走了過來,“不錯,不錯!不愧是江寒!”

此次他的心情是真的好。

江寒在滕王閣上寫出的這一篇序,注定是要名揚青史的!

而他作為建造滕王閣的人,說不定也會跟著名留青史!

一開始他還有些惱怒江寒搶了孟憂的風頭,但如今卻隻剩下高興。

“江寒好才華!難怪傳言你是文曲星下凡。”

“好文章,能聞此文,勝飲百杯佳釀!”

許多人也是紛紛讚道。

江寒道:“諸位不必客氣,滕王閣高聳入雲,乃洪州第一景,能為滕王閣作這一篇序也是在下的榮幸。”

聽著這話,景王不禁麵露微笑,好一個江寒,不僅有驚世才華,人還如此謙虛!

這時,青萍忽道:“孔老先生,你要去哪?”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不知何時,孔實已經悄悄起身,走到了門口。

竟然想要溜走。

見眾人發現了他,孔實又是尷尬,又是憤怒地停了下來:“江寒,老夫承認你的確有才華,剛才是老夫不對。”

江寒平靜道:“剛才孔老先生說了什麼?誰還記得?”

青萍笑道:“姑爺,剛才這位老先生說,你有本事便現場作一篇序,倘若你作得出來,老夫立馬給你磕頭道歉!”

她模仿著孔實的口吻,說得惟妙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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