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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疼!”
鳳曦兒睜開雙眼,看到了清晨微薄的陽光。
她神情一變,頓時就一揮手,想要施展法力護體。
但體內空虛的感覺傳來,讓鳳曦兒小臉一片慘然。
她此時,距離油儘燈枯也不是太遠。
那一片黑暗要是莫名其妙地停止了侵蝕,她早就死了。
後來……似乎是體力不支,直接昏厥過去?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校尉大人,您醒了?”
鐘神秀胸口纏著紗布,還有血液滲出,杵著一根木杖,來到鳳曦兒身邊。
“蘇道之,是你?!你居然還活著?”
鳳曦兒看到是自己人,心裡微微一鬆,檢查了一下身體,更是放鬆不少:“後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屬下不知。”
鐘神秀苦笑回答:“屬下被一劍刺中,原本也以為不活,後來醒轉過來,卻發現傷口偏離了心口要害幾分,這才僥幸保住一命……後來聽到祭壇傳來巨響,便包紮傷口後趕來,隻找到校尉……”
“祭壇,儀式?”
鳳曦兒神情動容,望向祭壇,卻看到一片碎石,不由更加迷惑:“那個頭顱,厲害非常,八成就是初代伯爵……一眼就可以滅了我們這一群人,萬難抵擋,莫非是儀式成功,然後撤退了?但既然如此,為什麼會留下我與蘇道之的性命?莫非是……儀式失敗?被反噬全滅?”
她隱約覺得,第二種可能很大,否則無法解釋出現這種情況。
可惜,本地有著古神氣息汙染,屬於不可探知之地,妄自動用道術窺探簡直是找死。
“想不到,此一役,玄甲鐵騎除了你之外,竟然儘數為國捐軀。”
鳳曦兒歎息一聲,對蘇道之道:“你救我一命,有著大功,我暫時提拔你為我玄甲鐵騎代理卒長,等到我回去,為你洗刷刑徒之名,就立即扶正。”
“多謝校尉。不過校尉吉人自有天相,屬下不敢居功!”
鐘神秀臉上大喜過望,連連行禮。
他也知道,鳳曦兒這許諾安撫的成分居多,畢竟此女實力處於低穀,要是自己動什麼歪念頭,這個弱女子還真特麼反抗不了。
實際上,以他目前的實力,哪怕全盛時期的鳳曦兒,也要被擺弄成十八般模樣。
這一個大功,加上解脫刑徒身份的許諾,哪怕是之前的少年蘇道之,也隻有乖乖賣命的份。
至於提拔什麼的?此時整個玄甲鐵騎,除了他還有誰呢?
‘哦,玄甲鐵騎是騎兵,卒長就有正經的官位,因此她才說代理,還要等到洗脫罪名才扶正,不愧是世家女,都到了這種地步,還分得清清楚楚……’
鐘神秀心裡滿是吐槽的**,強忍著沒有發作,找來幾個水壺,喂些水給鳳曦兒喝了,兩人又吃了幾塊乾糧。
等到日頭漸漸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山下傳來喧囂聲。
“校尉大人!校尉大人!”
一行幾十人湧來,當頭者是徐文嶺,他們見到前方阻擊的屍體,心裡就是大凜。
此人鎮壓了營嘯之後,看到鳳曦兒一夜未歸,心知不好,連忙帶人趕來支援,心裡一個勁地期望鳳曦兒不要出事。
否則,他身上兩大罪齊在,怕是要一擼到底了。
雖然營中兵卒幾乎虛脫,沒法行動,但他還有自己的親兵,這都跟玄甲鐵騎一樣,用最好待遇喂飽了,遇到大亂也是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