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輪不到他去麵見大都護。
炎漢等級森嚴,他隻是作為一個親兵,體現鳳曦兒應有的待遇。
至於麵見大都護,想多了吧?
鳳曦兒將他扔在一個小廳,自顧自地前去拜見扶風權位最高者。
鐘神秀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
他知道,鳳曦兒過去,還要看那位大都護有沒有空,沒空的話還得再等幾個時辰。
他目前的身份地位,就跟領導的那些司機秘書一樣,隻有傳達室喝茶的份。
‘不對,這裡都沒得座位跟茶點……果然古代人更加悲催啊。’
鐘神秀暗自感慨:‘怎麼也沒個其他將軍校尉的親兵,一起聊天嘮嗑也好啊……’
他深知這種領導親信,最容易泄密。
彆看一些絕密消息說不定隻有將軍以上的案頭才有,但在他們這些心腹這裡,都不算什麼秘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鐘神秀突然抬頭,望向廳堂入口。
一名頭戴平天冠、身穿道袍、唇紅齒白、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道士就闖了進來,眼睛一撇鐘神秀:“你是蘇道之?!”
“正是!”鐘神秀抱拳問:“道長有何指教?”
“很好。”道士一指,就有一道法術飛出,化為一道黑煙繩索,捆住鐘神秀。
“你要做什麼?”
鐘神秀大驚失色,連連催動靈龜真氣,卻毫無作用。
這當然是假的,這個道士不過罡煞,雖然修為比鳳曦兒深厚,但鐘神秀隻要放出無頭伯爵,一招手就能把他給滅了。
不過這在大都護府,還是得賣人家一個麵子,被弄成全國通緝犯就不太好了。
“無事,我乃雲鑒門靈鶴,此來隻是審查而已。”靈鶴道人施施然上前,望著無法動彈的鐘神秀,嘴角帶著一絲蔑視的微笑,扣住鐘神秀的脈門。
一道與真氣迥異的法力,就沿著鐘神秀的手腕筋脈,筆直往上,在胸口繞了一圈,又在丹田環視四顧。
“胸前傷勢,甚是凶險,體內真氣,先天巔峰,是靈龜真氣,沒有法力痕跡。”
靈鶴道人緩緩點頭,卻不知道他已經被鐘神秀蒙騙了好多遍。
傷勢是假的,而無頭伯爵乃是神通境怨靈,還擅長空間法術,直接製造異空間,藏身進去,便相當於藏須彌於芥子的神通,這個靈鶴,還真看不出來。
靈鶴道人沉吟片刻,突然身上又飛起一道法力,化為金光,照入鐘神秀的眼睛。
他厲聲喝問道:“你當日供述,可有虛假?”
‘迷惑心神之類的法術麼?’
鐘神秀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催促自己說真話。
可惜這種力量太過弱小,如果再強大個百倍千倍,說不定他就招了:“並無虛假!”
“好。”
靈鶴道人點點頭,收走法力,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而去。
似乎鐘神秀對於他,就是一個路人乃至螻蟻,也沒有絲毫為之前態度惡劣道個歉啥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一個罡煞境的修士,的確不需要跟凡人和顏悅色。
‘很好,我記住你了。’
鐘神秀望著道士背影,心裡暗自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