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過處,大批不知道是啥職位的文官便化為漫天肉沫。
“大局為重?”
“特麼當初怎麼沒人對本座說這些?”
此次他既然前來,便是心意已定,聽到這些隻當放屁。
做大事的人,最忌諱搖擺不定。
比如某兩人,在爭霸大業即將成功之際,被這種蒼生大義坑得賣血賣腎,坑完自己坑下屬,坑得不要不要的。
鐘神秀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這樣的笨蛋。
他雙手如持兵刃,無形兵刃接連迸發,很快就將太陽殿殺得人頭滾滾,又殺出太陽殿,殺穿中陽殿、少陽殿……
“保護皇上!”
“保護皇上!”
等到他要殺向乾陽宮之時,哪怕之前被殺得肝膽俱裂,但仍舊有著忠臣義士,瘋了一般湧來。
這便是大武朝的最後一口餘氣了。
若鐘神秀手中是一口尋常刀劍,甚至神兵利器,此時都怕已經殺得手軟,刀口卷刃。
‘我殺個屁的皇帝,這種東西隻要皇室血脈不絕,殺一個大不了再立一個……’
自從進入內廷之後,鐘神秀便按照冥冥之中的感覺,追尋著一道氣機。
那是同屬於大宗師,也是朝廷最後一位大宗師,皇室大供奉的氣息。
對方的氣息高渺,如同九天神祇,高高在上,哪怕隻是略微感應,鐘神秀便知道,這是他前所未遇的強敵!
如此人物,之前沒有與那三位大宗師聯手圍攻他,必然是出於絕對的自信!
自信能隻手挽天傾!將他鎮壓!
皇室大供奉,占據天榜第一一甲子,大武朝最後的定海神針!
‘若不打死此人,今日之行,總不算圓滿!’
鐘神秀跟隨自己的感應,走到了一間宮殿之前。
抬頭一看,匾額之上,正是‘乾陽宮’三個大字。
‘巧了,這位大供奉便在此處,莫非是貼身保護皇帝?這皇帝傻的麼?還不跑?’
‘又或許……’
鐘神秀想到一個猜測,一步踏上台階。
台階之上,那原本密密麻麻的甲士,儘皆捂著心臟,吐出一口帶血的內臟碎片,割麥子一般成批倒下。
在宮殿大門之前,鐘神秀隨手殺掉最後一個宗師,揉了揉眉心。
自從神融天地到了巔峰,堪堪觸及粉碎虛空之門檻後,他的精神便高度活化。
此時,似乎又往時間長河回溯了更古老的一段,令他能追溯到更多虛空中的信息。
站在此處,一些模糊的畫麵,就自動浮現在他心裡。
那似乎是這座古老的宮闕,所承載的數百年前,甚至上千年前的沉重記憶!
影影重重的片段、模糊的人影、耳邊似乎傳來了大量的慘叫與囈語……
‘靈感太高,果然也不是啥好事。’
鐘神秀吐槽一句,打開了乾陽宮大門。
有些出乎預料的,是偌大的宮闕之內鴉雀無聲,竟然隻有一個身穿明黃龍袍的中年人,卓立於九龍座之旁,淡然望著進來的鐘神秀。
他的一雙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幽井,帶著點點紫意,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邪異之力,一把極為好聽的磁性聲音響起:“你不是不死邪帝,若不死邪帝有你一半本事,天榜之上,也沒聖僧與瘋道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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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神秀並無絲毫身份被看穿的情緒波動,隻是問道:“我應該稱呼你為皇室大供奉,還是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