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
火舌猖狂,無數子彈在頃刻間被宣泄而出。
大門上被打出大量孔洞。
等到打完彈夾之後,鐘神秀一腳踹開大門,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倉庫。
原本的桌椅板凳亂成一團,到處都散落著紙牌與酒杯。
血泊之中,倒著三具被打成馬蜂窩一般的屍體。
這幾個家夥原本正圍坐成一圈打牌,被鐘神秀來了個一網打儘。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顫顫巍巍的家夥縮成一團,似乎因為運氣好的緣故,沒有被子彈掃到。
此時他正把雙手高舉,大喊道:“不要開槍!”
“摩爾匪幫?!”
鐘神秀眉頭一皺,這種抵抗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弱,跟之前那種些微的危險感截然不符。
相比於事實,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靈感。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們還有兩個人去哪裡了?”
他扔掉手裡的打字機,隨口問了一句。
“他們就在……”
那個幸存者顫顫巍巍地回答,眼珠一轉,手掌就暗自摸到了腰間,想要拔出腰間的左輪掃射。
下一刻。
鐘神秀以比他還快的手速拔槍射擊,精致的左輪槍上冒出一團青煙。
對麵的匪徒已經倒了下去。
“跟我比拔槍,找死麼?”
鐘神秀歎息一聲,以他的經驗與對身體的細微操縱,無論是拔槍術還是其他槍術都已經到了普通人類的巔峰水準,這個匪徒想跟他玩牛仔遊戲,完全是自找死路。
如此想著,鐘神秀緩緩走入倉庫內部。
腳上的黑色皮鞋,在沾血的紙牌上踩過。
血泊與酒水橫流中,鐘神秀的靈感驀然感覺到一陣危險。
他本能向旁邊一閃,躲過了一道槍擊,抬手就是一槍。
那個偷襲者藏身在一個鐵櫃之後,處於射擊死角,但沒有用!
從鐘神秀左輪中射出的子彈打在了他背後的牆壁上,濺射反彈回來,準確命中了偷襲者的後背。
他慘叫一聲,手中槍械掉在地上。
‘利用子彈濺射原理,計算彈道,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擊中敵人,此可為鐘氏槍鬥術……’
鐘神秀走了過去,看到一個麵色凶狠的白人青年倒在血泊之中,還在努力夠著槍械。
他走過去,踢走了對方努力想觸摸的獵槍。
“你們匪幫,總共有著六個人,這裡五個,還差一個在哪裡?”
鐘神秀一邊發問,一邊用皮鞋踩在這人手掌之上,不斷用力。
“饒了我,原諒我!”
白人青年臉龐扭曲,大量的眼淚流了出來,浮現出極致的恐懼表情。
“告訴我!”鐘神秀再次重複。
在他身後,疤麵三人也跑了過來,望著滿地的屍體,臉上充滿難以置信的神色。
能一個人乾掉如此多凶悍的匪徒,李維的身手絕對強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我說!”那匪徒一臉崩潰的表情:“我們老大……在後麵的酒庫喝酒……大概是醉了。”
鐘神秀歎了口氣。
他早就知道,作為亡命之徒,有今天沒明天的家夥們怎麼可能抗拒得了酒精的誘惑?
現在有了機會,當然會瘋狂享受。
“原諒我!”
望著那白人青年痛哭流涕,鐘神秀突然浮現出一道記憶,當初在白樺林外的夜晚,似乎就是這一雙眼睛,獰笑著將一枚枚子彈打入李維·莫吉托的身體。
砰!
一聲槍響,對方的頭顱直接炸開。
“我隻負責送你去見神靈,至於原不原諒你,那是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