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縱身一躍,飛上樹木枝乾上,憑借著無影心法的斂息和數百年茂密樹葉,將身影完美隱藏起來。
血色禁地之中,當以練氣十三層修士最強,又細分出心法和法器強弱。
祁淵現在主修心法是紅拂傳授的頂級心法顛倒五行訣,威力不算最頂尖,但也不羸弱,非尋常普通心法可比肩。
法器方麵,有頂級法器青蛟旗,捆靈繩,受損的法寶魔音琴,防禦法器則是有抽到上階法器暗光甲和中階法器流火鐘。
其餘中下階法器數量雖多,可威力已經不符合境界。
壓箱底手段,有五張金磚符寶跟七八枚天雷子。
符籙數量,祁淵經過這幾天跟陳巧倩的深度交流,滋生出高階風牆術符籙二十幾張,中低階更是不願意去數。
在禁地裡麵使用,完全是綽綽有餘了。
有此諸多手段,祁淵可不想主動去采靈藥,而是打算把韭菜養起來再狠狠收割一波。
等禁地裡的修士,互相黑吃黑把資源彙集在某一人身上,然後再出手搶奪,豈不美哉?
時間悄悄流逝。
血色禁地已然過去兩天,這兩日裡反目成仇,互奪資源,設計埋伏的戲碼,在裡麵層出不窮上演。
不知不覺,天空悄然蒙上一層血霧,一股壓抑氣息籠罩在每一個修士心頭。
茂密叢林裡,一道白衣男子身影,慌慌張張的低空飛行,身上的衣袍有明顯破爛和血跡,仔細分辨衣物可以去確認是化刀塢的弟子,就在剛剛他為了一己私欲偷襲了本門師弟,奪走兩人共同努力兩天的成果。
若是不用點特殊手段,他擔心出去之後,無法換取足夠用的築基丹,才對身邊人痛下殺手。
忽然。
一柄金色巨劍橫空出世,以莫大威力跟速度將白衣男子從飛行法器上劈下來,屍體掉落到地上,嘴裡冒出幾個血泡,氣息漸漸停止。
祁淵揮手打散中階金劍符,身形跳下來收取屍體上儲物袋,神識掃描一下,眉頭微皺,在樹上待了半天,才來一個修士,而且人也窮了點,裡麵不過數株靈藥。
照此發展下去,恐怕結果不會收獲太多。
對於,是否在血色禁地裡闖出聲望,祁淵是沒有那個興趣,但是他覺得為了照顧一下紅拂師祖的名聲,是該搞出點名堂,給人家漲漲臉。
說不定紅拂一高興,能有額外好處呢?
“不行,不能在這守株待兔了,此地沒有特殊之處,七派弟子會少有路過的。”
祁淵心中盤算一下,拿出李化元給玉簡,細細看一圈,打算選一個肥沃靈藥之地去附近埋伏才行,不然原地待命要等到何年何月…
瘴氣彌漫的沼澤。
此地中心生長著一種靈藥名為“蝕腑花”,其毒性可侵蝕五臟六腑,多為製成毒藥,但也可以煉製成靈丹,合適煉氣後期階段至築基初期的修士。
祁淵身穿黃楓穀服飾,腳步輕點在沼澤泥土,目光警惕著周圍,手袖裡一直扣著幾張中階符籙做準備。
“沒人發現此地嗎?”
周圍十幾米高的雜草,除了風吹動聲響,似乎就隻剩下癩蛤蟆叫聲了。
不遠處零零散散的見到三四十株灰黑色“蝕腑花”隨風搖晃,似乎預示著這是一片無人發覺的處女地。
祁淵緩緩飛去,神色可見的放鬆狀態。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一道劍光猛然席卷而出,朝祁淵麵門襲去。
高階符籙,風牆符。
一麵颶風平地豎起,將劍光阻斷住,摩擦出閃耀光芒。
那劍光法器一擊不成,然後調轉劍頭又蓄勢待發俯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