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馬蹄聲在長樂街頭響起,
染血後的鐵騎更是多了幾分戾氣,
徐閒被親衛在中間,往城門口極速遠去。
“末將陳餘生,拜見侯爺!”
上京城門口,一壯碩的漢子拜倒在地。
趁著夜色,城門已經被悄然打開,除了幾個親信在便在無旁人。
“侯爺,城門已經打開請速速離去,城外的大軍莫約還有兩盞茶的時間就圍上來了。”陳餘生單膝跪地看向馬上的徐武眼神很是堅定。
陳餘生也是上京城中的將門子弟,
原本打算按照家中的安排去那邊關磨礪幾年混點軍功,那知一去便在便宜老爹手下呆了十餘年,往日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成了粗糲的漢子。
“我們這一去,陳守將如何是好?”
徐閒策馬上前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
“回稟世子殿下,陳某受侯爺恩澤無數,自當以死相報!”
“不妥,不妥!”
說著說著突兀的徐閒手中劍出鞘了,那陳餘生瞪大眼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也不閃躲。
“陳守將,夜遇反賊拚死抵抗,不幸重傷!”
“長樂街頭還有十幾具我父親親衛的屍體,陳守將可速速派人收起當作憑證。”
徐閒收劍入鞘,對著長樂街的亡靈拱了拱手,逝者已去,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啊!
“世子殿下這……”陳餘生欲言又止,對於腹部流出的鮮血渾然不顧。
“就聽閒兒的!”
“你在上京城中好好待著,等我北涼三十萬鐵騎入關,封候拜將不在話下。”徐武揮了揮手蓋棺定論。
“謝過侯爺,謝過世子!”
陳餘武倒地長拜不起,陳家在這上京城中日漸沒落,大哥入朝為官可惜不受重用,自己守著城門看似要職,可升遷無望。
今日也算自己為家族做出了一個選擇,若鎮北侯起義失敗,事情敗露,大哥提著自己的頭顱獻給朝廷也可保全家族。
若是鎮北侯當真殺入了這上京城中,自己便是從龍之功,家族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侯爺,留步!”
思緒了片刻,陳餘武心一橫開口喊到。
“末將手中還有百餘驚神弩,贈與
侯爺,還望一路平安!”話音落下陳餘武身旁的幾個親兵掀開油布露出裡邊冷冽弓弩。
徐閒看著弩身黝黑的光澤也是愣住了,
這小子上道啊!
驚神弩出自大齊國將造坊,年產不過千餘,五十步之內可以穿透精甲,端是殺人的利器。
如果之前大慶皇宮中,那千餘把弩箭全是出自驚神弩,徐閒估計早就撒丫子跑了,那還能從容飲酒裝逼。
“侯爺放心,這批驚神弩全是邊境走私而來,不會牽連末將。”
“有心了。”
徐武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身後的鐵騎翻身下馬,看著這一百二十把驚神弩移不開眼睛,北川郡是真的窮啊!
所有的銀子都用來了維持騎兵,那玩意是真的燒錢,就像個無底洞,即便是數十萬兩銀子投進去也聽不見個聲響。
下馬後,徐武的親衛也沒敢耽誤,裝備好驚神弩後麻溜的翻身上馬,往城外奔去。
城樓上,
“小四,這陳大人這般作為可是殺頭的大罪,我們……”一個兵卒輕輕拍了拍身旁的同伴,貼到耳邊低聲言語。
“張大哥,我家奶奶活了八十多歲,如今身子骨依舊健朗,你可知為何?”
那小兵停下了放水,提上褲子打了個機靈。
“為何?”
“坊間那些嘴碎的婦人張家長李家短的,可我奶奶生平從不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