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次真栽在這裡了!”
“閒兒!”
徐武也是狼狽的翻身下馬,把自家兒子抱在懷中,遠處那老和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屍體上還插著一把劍,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出,那並未合上的雙眼中透著濃濃的不甘。
“無礙!”
徐閒深吸了一口氣,這反賊還真是不好當!
“呔,那呆子!”
李酒兒旁若無人的走了過來,剩下的百八十騎如臨大敵。
可又有什麼用?
如此近的距離,不消說是三品,便是五品也能輕而易舉的取了這對父子的項上人頭。
這該死的賊老天還真是不給活路啊!
“姑娘,不知剛才的話是否算數?”
徐閒強行提起了一口氣,看向幾步外的李酒兒,隻見她一身紅衣緩緩走來,烏黑靈動的雙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徐閒,對那老和尚的屍體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李酒兒裸著足白皙的小腳落在泥地中,莫名的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樣子,可周身的氣勢卻做不得假,三品無疑。
“本姑娘的話自然算數。”
李酒兒輕笑出聲,雙手背在了身後。
指尖攪動,有銀鈴作響。
“那姑娘意欲何為?”
李酒兒靠近彎下了腰,與徐閒相隔不到一尺的距離,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梔子香味,和喘出的熱氣。
很好看很好聞的一個小姑娘,
這是徐閒腦海中湧現出的第一個想法,
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卻登臨三品?
說是天才?
不夠,隻有妖孽吧才足以形容吧。
可偏偏這麼個妖孽卻對自己提起了興致。
不知是福是禍?
“找你取個信物。”
李酒兒紅潤的嘴唇貼到了徐閒的耳邊,語氣末打著卷,帶著撩人的氣息。
“就這個吧!”
說完,李酒兒飛快的起身,青蔥的手指中出現了一塊通透的玉佩。
玉是塊好玉,有羊脂般的光澤,通體無雜色,
可雕工卻很俗。
俗氣到了極點,
歪七扭八的刻著一個閒字。
“姑娘你莫不是貪圖在下的美貌,要……”
徐閒捏了捏自己的臉,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蹦了出來,難不成頭一遭行走江湖便遇見了對自己一見傾心的女子?
“啐,你彆多想。”
“本姑娘說了隻出一劍,自然隻有一劍。”
“你能躲過,自然作數。”
“這玉佩我留下了,你勉強能入了本姑娘的眼,以後若是有緣相見……”
“再說!”
李酒兒看著徐閒直愣愣的目光,輕輕啐了一口,臉上罕見的浮上了一抹紅暈,五指翻轉,一把攥住了玉佩。
輕輕吹了一個口哨,山林中一匹高頭馬大打著響鼻歡快的跑到李酒兒身旁,腦袋拱了拱主人的身子好似在撒嬌一般。
“走了,軟柿子。”
“山高水長,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對了,我叫李酒兒!”
“木子李,喝酒的酒,兒……”
那一襲紅衣飛快的消失在山穀中,隻餘下清脆的嗓音回蕩著徐閒的耳邊。
“呼……”
徐閒拍了拍自己腦袋,莫名的那個一襲紅衣笑麵如花的姑娘揮之不去。
馬背上,李酒兒翻出手心的玉佩細細打量起來,莫名的放到鼻尖,還有一股清淡的皂角味。
“啐,李酒兒啊,李酒兒真不知你這小腦瓜裡在想什麼。”輕笑一聲收起玉佩不在多想,李酒兒一夾馬腹狂奔起來,陣陣清風吹來揚起少女發絲,很是灑脫。
自己在這大慶已經遊曆三年了,也到了回家的時候,就是不知道能否有緣再見。
也許有,但肯定過了很久,
江湖很大,這麼有趣的人卻很少。
那個叫徐閒的人,你可千萬不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