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來說那釣叟!”
“眾人皆知,世子身旁有兩位絕世劍客,一人白衣如雪,一人黑衣如墨!”
“白衣劍客落下帷幕,也到了黑衣劍客出劍的時候了。”
“隻見那黑衣劍客一劍揮出,天崩地裂,山石掉落,整座湖都裂成了兩半,湖水擠上半空甚是波瀾壯闊。”
“那一劍的風采和傳說中搬山填海的妖魔無異,簡直就是超脫了凡俗之力!”
“一劍過後!”
說書先生頓了頓,又灌了一口小酒。
底下的眾人都是屏息寧神,管它勞什子的反賊不反賊,自己聽得痛快便行了,不少人心中還在暗自慶幸,這頓飯錢花的值當!
聽到了這麼勁爆的驚天秘聞!
唯獨角落中一個老者帶著鬥笠,默默地抿了一口燒酒,燒酒入喉,有些辣。
心中那股氣快要湧上心頭。
“隻見那釣叟如同老狗一般倒在了山林中,驚走鳥獸無數。”
“說起來天下人都高看了那釣叟,一劍過後,那老狗自知不敵,竟是跪地求饒,磕的額頭血肉模糊,嘴裡哭爹喊娘,這才保全了一條小命。”
“咦……”
底下傳來了一片唏噓聲,實在難以想象四位三品圍殺反賊,死了兩個不說,苟活的那個還如此厚顏無恥。
說書先生長噓了一聲,
似乎再為這江湖中成名以久的老前輩晚節不保而惋惜。
不過說來這是沒法子的事,
那一襲紅衣的少女自己不清楚跟腳,想要細細編排也無從說起,四位三品,其他兩人都已經身死,再去編排死人實在非人哉,所以隻好苦了這重傷退走的釣叟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堂堂三品武夫,竟然如同市井潑皮跪地求饒,彼之娘已!”
那紈絝子弟一拍木桌整個人站到上麵破口大罵起來,口水四濺!
“那樵夫,和尚雖然不敵,可好歹也是力戰而亡,可反觀那釣叟,簡直就是我輩之恥,他奶奶的把我們臨江郡眾好漢的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一個大馬金刀的漢子一拍手中的大刀,憤憤不平的怒吼道。
“那釣叟,當真如你口中所說如此不堪?”
角落中那個帶著鬥笠的老人夾起一顆花生米,目光灼灼的看向高台上的說書先生。
“老人家您有所不知,天底下各種各樣的人多了去了,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比番我臨江郡出了這般敗類我也是痛心疾首啊!”說書先生埋頭抓了一把衣衫,整個人情緒顯得有些低迷。
“對了,今個的事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大江南北,此後那反賊聲明遠波倒也不是件壞事,更能引得天下英雄合圍絞殺,不過可惜咯,那釣叟的名頭恐怕要隨著這一戰遺臭萬年……”
那說書先生飲了一口小酒,心中暗自思量起來,今個的事兒自己做的如此漂亮,想必自己的位置也該往上挪一挪了,麵上不由得喜笑顏開。
“不知這位先生口中的消息何處得來?”
頭戴鬥笠的老者目光已經變得陰沉,手中近乎透明的細線已經悄然捏住。
“自然是風……呸,自然江湖風聞,可未必捕風捉影,這事依我看來十有**是真的!”
“這狗日的江湖風聞,這驢日的風滿樓!”
釣叟再也忍不住了,聽到如今怎麼可能還不明白,一開始自己等人就進了人家的套子,早先風滿樓的消息就是讓自己等人去消磨反賊實力,如今卸磨殺驢,反而要往自己腦門上扣死盆子。
手中的漁線飛快的射出,
原本來神在外的說書先生此時也是陡然反映過來,心底一沉,想要起身卻已經來不及了。
鋒利的漁線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