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兩位殺手動了高高躍起,卻不是燕十三的方向
而是詭異的向後劃去,像極了小魚兒與花無缺中的燕返,正對徐閒的命門,他們知道打不過正前方的燕十三,即便是打過了也沒有絲毫意義,還不如舍命一博。
就賭徐閒已經精疲力儘,
輸贏都是一樣的結果,還不如玩一把大的!
刀很快,劃破雨滴,劃過空氣,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砍向街道正中那道單薄的身影。
徐閒樂了,
這血衣樓的人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可腳下卻沒有半分躲閃的意思,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站著,即便是想動也動不了,自己的所有的技能都已經用光了,倒不如灑脫一些。
不過徐閒一樣不認為自己會死,
街口,燕十三的劍刺出了
,
每一次落下都是極為刁鑽的角度,那些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搏殺的殺手在他眼中漏洞百出,雨夜漆黑森冷,劍光消斂無蹤,不過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便是五十餘名殺手倒地。
就在刀剛剛斬落徐閒額前的發梢時,
燕十三的劍到了,精準的刺破其中一位頭領的心窩,劍是從身前刺出的,青石上還有靴底滑過的痕跡,燕十三右手反握著劍柄,保持著沉膝轉腰的姿式。
抬頭便對上了徐閒,
另一把刀已經快要刺入他的眼框,可那人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就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燕十三手腕翻動,劍便劃過了那殺手的咽喉,血流如注,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響,卻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往前倒入摔在積水中,濺起的雨水打濕了那人的衣角。
自始至終那人都沒有半分動作。
燕十三深深地看了一眼徐閒,沒有說話而是徑直折返了回去,因為人還沒有殺完,他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他喜歡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了在慢慢詢問。
一盞茶後,
整條長街已經沒有喘氣的人,所有的三品都已經走了,身下的宛如土崩瓦狗一般自然沒有任何抵擋的實力。
燕十三的靴底隱隱有鮮血浸出。
“我想學你剛剛那一劍!”
燕十三用袖口擦了擦滴血的長劍,麵無表情的看向徐閒。
“可以!”
徐閒笑了笑沒有在意燕十三冰冷的語氣,因為他本來就是那樣一個人,一個劍癡,一個純粹的用劍之人。
這樣的人,遇見了最切合自己的劍招,
理應成全。
“以後我跟在你身邊,等你下一次出劍。”
還未等到回答,燕十三便收劍入鞘靜靜地站在徐閒的身側。
“嗯,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徐閒看著那一個月的冷卻時間輕聲開口道,心中卻已經了然,此時的燕十三還沒做遇見那個宿命之敵,自然也不曾領悟劍十五。
但願吧,
但願自己能改變他的命運,
劍十五出劍時便帶著死氣,是有死無生的一劍,希望他日後能掌控這一劍,淩駕於死亡之上。
徐閒知道不論是西門吹雪還是葉孤城或是燕十三都是他們那座天下登頂的劍客,在那片天地沒有了對手,自然也就沒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可這方世界並不一樣,
三品遠遠不是止境!
他很期待,
期待西門吹雪劍神一笑的風采;
期待葉孤城換回白衣,無塵無垢,逍遙白雲間的灑脫;
期待燕十三用出劍十五,天地間森然一片的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