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既然殿下有此決心,小生自當以命相助。”
“大乾版圖,徐徐圖之!”
百曉生豁然開朗口中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莫名的輕鬆了許多。
百曉生低頭輕聲念叨著,莫名的想起曾看過的一本古書有言;**之內,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儘北戶。東有東海,北過大夏。人跡所至,無不臣者。
雖然自己並不知道這天下究竟有多大,那古書上的言語此刻想來還是心神馳往,久久不能平複,今個聽完殿下那一席話又重新回想起來,勾起萬千思緒。
“還請聞大家將這關內各個渠道細細道來。”
百曉生望著那長街儘頭悠然離去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轉身看向還處於呆愣中的聞大家開口道。
既然已經決定了,
便隻有從一而終。
百曉生骨子裡是個很驕傲的人,
但是他低頭的那一刻,便是真正的認可!
走出長街,
“謝謝。”
看向身旁的燕十三突兀的開口道。
“不用,各取所需罷了。”
燕十三依舊是一身黑衣,這段時間似乎已經成了徐閒的貼身護衛,平日很少言語隻是默默地跟在身後,方才拔劍的那一刻,徐閒感受到了一種認可,除了他想學劍十五之外的認可。
無關利益,無他瓜葛。
“很快的,那一天會很快的。”
徐閒遙遙往上京城的方向望去雙拳微微握緊,離開上京城的時候自己便說過,終有一天自己會堂堂正正殺入城去,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這一天不會遠的……
“走吧,出城!”
徐閒翻身上馬,倒是沒有回侯府的打算,算算時辰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應該已經回府養傷了,本就傷勢在身今個上午強行出手演了那一出戲,也該好好休息一陣了,一夾馬腹兩騎往城外奔走而去。
城外二十餘裡處,
徐閒翻身下馬動作很是輕柔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馬匹拴在一枯木上。
遙遙望去前方不遠處是一緩坡,如今正值春季,涼州雖荒涼養不活那些嬌貴的名花,可那些不知名的野草雜花倒是在緩坡
之上開了一地。
細細看去那緩坡之上有一孤墳,墳很是簡陋,甚至隻是一個小土丘,周邊圍上一圈碎石,木牌之上用刀刻著十一個字,歸海一刀喜歡的柳柳姑娘。
墳塋旁搭著一個木棚,棚子很是簡陋隻是幾根枯木搭在一起,上麵蓋著一層防水的油布罷了。
墳丘旁正坐著一個男子,長刀插在不遠處,藏青色的衣衫已經烏黑還沾著不少泥點,黑發結紮仔細看去還有不少白發夾在其中,此刻那人正單手枕在腦後躺在一旁輕聲喃呢著什麼,聲音輕柔,就像是在戀人的耳邊輕輕訴說。
這是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去年她出城踏青,自己隔著很遠便從人群中看到了這個十分活潑的姑娘,她臉上的笑容,不知從何說起,隻是覺得很是舒服,是一種看過去就莫名覺得舒心的那種,不知不覺間便牽動了自己的心。
所以自己搬入城中,
花掉了所有的盤纏在她家對麵買下一個小院,
便是離得近些,自己也會覺得很舒服,
從那以後一刀吃飯想著柳柳姑娘,喝水想著柳柳姑娘,睡覺想著柳柳姑娘,似乎自己的世界中隻剩下了那個身穿白裙的姑娘。
歸海一刀是個很沉默的人,
他更喜歡用默默守護的方式。
這種境地過了很久,
直到那天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