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落下,
開口的那漢子臉上瞬間出現了一道血痕,仰頭望去一校尉正冷眼看著自己,也顧不得疼痛,膝蓋一軟立馬跪倒在地,口中連連求饒。
“擾亂軍心者,斬!”
那校尉抽出長刀,大好頭顱,血流如注。
四周數百民夫噤若寒蟬,
那校尉還不罷休,
長刀再次揮出先前那個民夫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人頭落地。
“此二人擾亂軍心,斬立決,以儆效尤!”
校尉冷眼掃過,在無一人開口議論。
三川邊界,
在主將令下以品字型安營紮寨,小營盤和大營寨相互依靠。
互為犄角之勢,甚是穩固。
中軍大營之中,
陳聞之站在高台之上看著下方
各路旗幟暗自皺眉,此刻還未磨合,兵不知將,將不知兵,出兵斷然是行不通的,除了固守再無他法。
遙遙往南邊上京城的方向望去,又突兀的歎了一口氣,但願吧,但願上京城不要出太大的亂子,這趟北伐自己本就做好了打個三年兩載的打算,朝廷那邊咬一咬牙還能撐著,耗死了這涼州反賊自己也算功成身退。
入朝辭去官職,榮歸故裡也是極好的。
“營中糧草如何?”
走在大營外陳聞之對身旁唯諾的糧草押運官開口問道。
“夠大軍三十日所需,剩下的糧草正在途中,斷然無缺糧之憂。”
“嗯,晚些時日我自會前去探查。”
陳聞之點了點頭,繼續在營外巡查。
“大營外的壕溝,設拒馬陣,修整得如何?”
“稟大人,民夫從昨日便開始勞作再過一日就能完工。”
陳聞之的話音落下時,監工便開口道,大軍的主將定下來時,自己就沒了敷衍的心思,換個主將沒那個功夫細細探查,可遇上了這陳文之,這便是掉腦袋的事,自然容不得半點馬虎。
“溝壕寬兩丈深一丈,都是照著將軍的規矩來得。”
“如此甚好!”
陳文之拍了拍身後的木欄,還未開口那人便出聲道。
“稟陳將軍,木樁均是入土一丈,高不低於兩丈。”
“嗯,大營外的拒馬陣和陷馬坑也拉遠一些,防止敵軍襲營。”
陳聞之指著大營外的空地開口道,這是長久以來的習慣,很多事情比起手下人的彙報,自己更喜歡親自探查。
還記得在南邊打仗的時候那個年輕漢子總是笑罵道自己是鐵王八。
卻沒想到還有兵戎相見的一天,
當年自己不過一陣總兵,
如今成了五十萬大軍的主將,
當年那漢子不過手下數千鐵騎
如今卻成了擁兵三十萬的天底下頭號反賊。
“真是造化弄人。”
陳聞之撫須唏噓道。
鹹魚少點鹽說
今天係裡搬寢室累了一整天,呼……總算還是沒有耽誤,對了,後天上三江,麻煩各位看官多給點票票唄,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