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一品!
整個天下數千年來隻有一人例外,
那人出生於鄉野苦寒之地,
家中排行老九,故名徐九,
昔日有遊吟詩人遠至大漠黃沙,草原荒野,將那劍仙的故事傳遍天下,久而久之這故事遍流傳了下來。
此為慶人,自己也曾聽聞過百二十年前,
那劍仙徐九,
用劍的風采天下十人中最為大氣磅礴,
一百三十年前徐九入三品,
路遇水寇行凶,一劍斷江,江水倒灌,談笑間上千賊人灰飛煙滅,恍若仙人。
從此酒館青樓的說書人口中,
劍仙徐九便成了說書先生嘴裡的常客,從那以後不知騙了多少初出茅廬的少年郎棄刀練劍,劍道純粹,比起武夫更加講求天賦,不知多人蹉跎在劍道一途。
惹得那些樓裡的說書先生被罵斷了脊梁骨,但徐九這個名字依舊是無數少年郎心中對江湖的向往,便是這茫茫戈壁也不知多少人心神馳往。
後又十年,
那劍仙徐九接連破鏡入一品,
整好大魏舉國西進,近百萬披甲之士!
入了邊關馬蹄踏下便是西平郡也是那徐九的家鄉之地。
那一年他站在西庸關口,望著關外百萬大軍颯然一笑。
一劍揮出天地變色,
破甲六千有餘,
若不是為慶國守國門,死戰不退,
這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最後卻落得個力竭身死的下場,想著這些往事蠻王握拳心中隱隱有氣血翻滾,自己有生之年未必不能登頂一品。
到時候天下何人能擋?
“繼續?”
蠻王對著剩下的十一名侍神者勾了勾手指。
“大王,非要如此?”
大祭司揮手長歎一聲,剩下的侍神者不得已退到大祭司身後。
“本王想要帶著手底下的兒郎飲馬揚州水。”
“也讓族中兒郎看看,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是怎樣的場景!”
蠻王低沉的嗓音在勁氣的鼓動下輕易的傳入場中每個人的耳中。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大王威武!”
數萬蠻族鐵騎嘶聲力竭的吼道,彎刀拍打在銅首甲上有金鐵交鳴之聲傳出,雲層散去清冷的月光灑下落在那人的身後為景。
“而那天上蠻神的權柄已經阻礙了本王的腳步。”
話鋒一轉,
蠻王凝神看向大祭司,眼中有莫名的神色流轉,收回兵權本來就隻是自己計劃中的第一步,眼下既然已經解決不若乘勝追擊更進一步,這也是自己如此囂張殺人的理由所在。
“大王意欲何為?”
老祭司的眼睛微微眯著,如今場中那人的氣勢實在太過恐怖,多少年了,蠻族多少年沒有出過如此大氣磅礴的王了。
“從今往後,祭司所依附在金帳王庭之下!”
“祭司所自成一體,但必須以王庭為尊。”
“聽王庭令!”
話音落下時,那十餘侍神者額頭青筋暴起,雙拳緊握,仿佛下一刻就要衝上前將眼前這個褻瀆神靈的人撕碎。
大祭司伸手攔住,
仰頭望著天嘴唇輕輕蠕動,不知喃喃著什麼,
背微微躬著,抬頭時眼中有死氣湧現,仿佛一瞬間就蒼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