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氣散去時大祭司已經出現在了呼延爾丹的麵前,乾枯的手掌貼在他的胸膛那森冷的氣息讓自己微微一顫。
一旁徐閒已經起身了,
兩側,
距離最近的歸海一刀和燕十三也一同邁步往前,雖然不知道那蒼老的蠻族祭司要乾嘛,可早早殺了以絕後患總是沒錯的。
“放心,你不會死的。”
“砰!”
象征著神權的權杖觸地,
黑色的氣息蔓延開來,四周的地麵開始詭異的起伏,如同浪潮一般,最後變得鬆軟起來,如同沙漠中的流沙,擋住了眾人補刀的機會。
大祭司仰頭望著圖騰柱的方向遙遙一拜,
最後在自己的掌心割開一道口子,
滴血的掌心貼在呼延爾丹傷口上的時候,無數的死氣順著大祭司手掌上的口子湧動,不斷的從呼延爾丹的身子抽離最後全部進入了大祭司的身體。
一切隻在瞬息之間,
“一切為了部落。”
呼延爾丹緩緩的起身耳邊回蕩著大祭司最後的話語。
呼延爾丹望著老祭司的屍體還在愣神地時候,
徐閒腰間的春分刀已經握到了手中,
阿鼻道三刀,
技能發動成功,
阿鼻道三刀第一式,無間殺道!
方圓百丈間滿是森然殺意,
冷,那是種深入骨髓的寒意,
這一刀破開了老祭司臨死前的結界,
沒有絲毫的猶豫,
第二式,六道輪回,
一刀揮出,宛如刀劍地獄,森然恐怖,
無數的殺意往呼延爾丹襲去,
剛剛轉身便倒飛了出去,深可見骨的刀痕出現在呼延爾丹的胸口。
當第三式出的時候,
春分刀已經揮向了呼延爾丹的脖頸,
人頭飛起。
亂了,
整個戰場瞬間亂了,
大祭司死了,蠻王也死了,
場上的蠻兵本就已經有了潰敗之勢,在呼延爾丹人頭落地的那一刻,其實結局就已經注定,無數的蠻兵驚恐的摔落手中的兵器,向戰場的各個方向逃竄。
……
金帳的廢墟上,
徐閒挑了一塊乾淨的位置躺了下來,整個身子癱倒在厚厚堆起來的帳布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遠處正在收割蠻子潰兵的涼州鐵騎有些出神。
“殿下,喝口水。”
馬有糧從腰間接下一個水囊遞給徐閒。
“噗……”
入口確是有些辣喉,
“這是酒?”
“涼州軍中不飲酒。”
“飲勝!”
馬有糧咧嘴一笑也不解釋。
“飲勝!”
兩人相視一笑。
茆柴酒灌入口中,嘴角還有淡綠色的酒渣,
借著酒勁遙遙往南方望去。
“上京城,我來了!”
徐閒輕聲念道,握住酒囊的手微微捏緊。
晨光微熹,
灑落的朝陽為徐閒的身子渡上一層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