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漫天的箭雨往城下疾馳而去,
橫門距離洛城門的方向不過百丈,
幾個縱躍便已經到了城門之外,
掌出如龍,一掌拍下城門有灰塵簌簌的往下掉落,可細細看去當喬峰掌出的時候城門上有無數的符文隱現,擋住了這一掌的衝勁,便是外層包裹的鐵皮都沒有絲毫破損反而讓出掌的喬峰連連後退數步,城樓上護陣的老道士也是麵色驟然變得蒼白,絕了下城的心思,牽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可細細看去,北牆主門方向還有幾位真武山道士正在趕來,一旦到了區區幾十名血勇的漢子又如何擋得住?
“陳餘武,你他娘的可千萬不要死啊。”
“我涼州還不差你一個爵位!”
徐閒身側還有燕十三和歸海一刀護衛在身旁,可此時距離洛城門還有數百丈之遙遠,心急如焚,若是眼下不能趁著這個機會破城,直接強攻還不知道會死多少涼州兵卒,自己耗不起啊!
顧不得其他,
八步摘星瞬間啟動,
人在半空時驚蟄劍已然出鞘,
腳尖連連點在過往的途中的馬匹之上,幾個呼吸後終於來到了護城河外,深吸一口氣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天外飛仙也瞬間啟動。
一劍往城頭落下,
城樓上的數名老道士一口咬在舌尖,
有鮮血噴出,
半空中同樣有無數的符文隱現,
原本半透明的符文陡然間變得凝實,
“轟……”
有氣浪在半空之中炸開,
數名老道士連連後退,口中有鮮血吐出,
可擋住了這無比驚豔的一劍。
徐閒剛剛落地左手已經握住了春分刀,
一道亮光閃過吊橋轟然落下,有灰層簌簌的落入護城河中,引得河麵震動不止。
有涼州輕騎已經順著吊橋湧入城下,
其他方向的守軍也是瘋狂起來,竟是頂著拋射的箭雨往洛城門方向趕來,滾石壘木不斷落下,城下人仰馬翻,當金汁灑落下來時,滾燙的金汁從上方而至落到臉上瞬間皮肉被燙紅,伴隨著濃鬱的臭味無數水泡冒死,無數的兵卒嘶吼著往護城河摔落而去,慘不忍睹。
“射箭!”
身後有一校尉沙啞的嗓音傳來,
護城河外無數涼州鐵騎繼續彎弓搭箭,
咻咻咻……
漫天的箭雨再度往城樓壓去,
這陣法本就是用來擋住高手以力破城的,
雖然可以擋住漫天的箭矢,可也沒有道士願意消耗陣法之力來抵擋這對城門毫無威脅的箭矢,死多少守軍他們不在乎,隻要城門不破涼州大軍便入不了城池,若隻是高手登城而入在用陣法殺之即可,守城之前便已經有了章程,隻要拖住即可!
箭雨落下,一時間倒也壓下了城樓上的攻勢,
滾石壘木落下的頻率變慢,
城洞內,
“嘀嗒,嘀嗒……”
陳餘武黑色的衣衫不斷有鮮血浸出,竟是打濕了整個腹部,黑衣已經不能汲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上是觸目驚心的紅。
餘下的十餘名漢子已經到了城洞之中,
厚重的城門觸手可及,
當粗糲的手掌搭在門栓上的那一刻,
一股心悸的感覺再度傳來,
陳餘武扭頭望去,
長街的儘頭處,
一年輕小道士寬鬆的道袍被風揚起,
腰間的桃木劍微微晃蕩,
“還不算太遲。”
小道士蒼白的麵色上掛著輕笑。
一步邁出便是百丈,
“開城門!”
陳餘武心中驚駭欲絕,
手臂青筋暴起厚重的門栓被合力抬起,
城洞外二十名斷後漢子,屍體倒了一地,
“噗……”
一柄長刀從陳餘武的後背而入,
映入眼簾的一張年輕的猙獰麵容,
數十名禁軍已經殺到了身後,
鮮紅的血液飆出噴射到臉上,
隨後又是十餘把刀子落在身旁的漢子肩頭,
口中有鮮血吐出灑在城門上,
身旁不斷有漢子倒下,
可依舊沒有一個人轉身。
“吱呀吱呀……”
城門被推開,
門上的符文變得暗淡,
有一絲亮光從縫隙射入,
“成了!”
“嗬嗬……”
陳餘武扶著城門緩緩倒地,整個身上的衣衫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倒地時回身望去,那個風采絕倫的年輕道士已經到了城洞處,靴子踏下有點點猩紅的血液濺起,落到那淡青色的道袍上有紅點暈染開來。
小道士手中的桃木劍已經飛出,
筆直的刺向自己的眉心,
就要眼皮快要合攏的那一刻,
城門轟然炸裂,
桃木劍倒飛回道士手中,
有木屑貼著頭皮擦過,
有灰層簌簌的落入口鼻,
少年郎一身黑金蟒袍,大袖翻飛,
左手持春分刀,右手握驚蟄劍,
一步邁出,便踏入了這上京城。
“上京城破了!”
陳餘武癱倒在地仰頭呐呐望著城洞心神恍惚。
“可彆死了,我涼州還欠你一個爵位。”
徐閒清朗的嗓音在陳餘武的耳邊響起如同仙樂,與此同時一顆龍眼大小的丹藥落入口中還未來得及嚼動,藥丸就已經化開,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喉嚨而入,往四肢百骸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