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步一品遠比自己想象中來得恐怖!
或許不是**,
於他而言隻是修行,
這滿是經文的石牆毫無用處,
這一步一佛像的石階同樣如此,
那伴身的厲鬼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諸元奎,何在?”
少年郎想到這暴喝一聲。
“末將,在!”
滿身血漬的諸元奎單膝跪倒在地,剛剛屠戮完靈隱寺內的和尚原本還處在興奮的情緒之中,可不知為何明明已經見慣了血腥的場景,甚至還很是享受,可入洞之後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封鎖洞口,百丈之內不得進人!”
“諾!”
接令之後,也不猶豫領著衣甲鮮明的大乾銳士退出洞穴,自己也知道講到底這些人雖然精銳,可麵對不可知之地的半步一品起不到什麼作用,還不如去洞外守候。
“繼續往前!”
少年郎接過火把高聲道。
“十三先生,勞煩了!”
少年郎說完後,鄭重的看了一眼身後陰影中的燕十三,眼下場中實力最強者便是他了,自己雖然也有許多技能沒用,可真對上那半步一品,哪怕是被**的半步一品,如果出現些許意外,或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殿下,安心!”
說完後,燕十三長劍出鞘,
鑲嵌有十三顆明珠的寶劍在火光的照耀下,
耀耀生輝,璀璨奪目,
與此同時,
西門吹噓,葉孤城,歸海一刀,
皆是往前邁步,
隱隱將少年郎護在正中,
皆是握緊手中的刀劍,
鄭重其事的望著那幽深的台階,周遭氣勢已經提到了巔峰,麵對五十年前的半步一品,如今不可知的妖魔,如何鄭重都不足為過。
“走吧!”
少年郎感受著四周刀劍縱橫之氣心安許多,劍修捉對廝殺天下無雙,便是正對上全勝時期的半步一品,也能與之一戰。
若是已經念頭通達,入了一品?
或許今後天下的格局都講改寫,
一品,一品,
一個為布道天下而來的僧人,
一個心智堅韌已至極的妖魔,
一個修得大乘佛法當世活佛,
似妖,似魔,似人,似佛……
不可知之地,不可知之物,
那隻有逃了,
逃回上京,
還記得自己老爹在青峽倒下之前曾經說過,到了涼州的地界管他勞什子的一品劍仙,還是一品純粹止境武夫,老子都讓他有來無回。
三十萬涼州鐵騎,
便是底氣,
如今雖然不足三十萬,
可隻要十萬鐵騎天下何人敢擋其鋒芒?
便是一品也不能!
大不便領上京城外十萬涼州鐵騎踏平那爛柯寺!
斬一個當世一品!
管你是妖魔,還是佛陀!
少年郎心中血氣翻騰,
抬腳往幽深的長階而下。
蜿蜒盤亙的石階不知多少步,
一路上借著幽幽火光不知見過多少麵目可憎的厲鬼,青麵獠牙的菩薩,悲天憐人的佛陀,數不勝數。
台階並非一直往下,偶有升高,偶有盤旋,和前世諸多天然的洞穴一般,還記得最長的洞穴縱橫上百裡,入洞是一地,出洞之時已經到了另一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難以想象,而這台階便是順著洞穴開鑿的,不過雖然簡便許多,可其中的工程量還是難以想象。
顯然這並非是一代人之工,
這洞穴處在靈隱寺後山,
靈隱寺立寺已千年有餘,
或許最早這地方是被當做靈隱寺一個大能閉關或者修行之地,隻是後來這爛柯寺的僧人來後,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拿來**了。
“怕是整個佛門典籍的大能都被雕刻在這石階之上了?”
“值得如此鄭重?”
少年郎喃喃出聲。
台階蜿蜒似乎沒有儘頭,
眾人不知前進了許久,
又是一盞茶後,
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不知從哪裡透來的清光落下下,
仰頭看去不知幾十上百丈處的山頂破開一個大洞,有光亮落下,台階也已經到了儘頭,沒有在延伸出去。
眼下的空間很大,
大到了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南北縱橫不知幾裡,上下縱深不知幾許,
“這是把整座山都掏空了?”
百曉生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驚駭。
“想來是了……”
少年郎回答道。
“這是佛!”
“釋迦牟尼佛!”
少年郎目光落到了這遼闊無邊洞穴中輕聲道。
定睛看去,
頂端的光落到佛像之上,
竟是滿以照亮全身,
此佛像,高鼻,大眼,厚唇,兩眉相連如拉開的弓形,眉心正中白毫突出,雙目微啟,神情靜穆慈祥,著袒右袈裟,薄衣貼體,陰刻雙線衣紋,衣緣處塑出立體的衣褶,皆是用山石刻出。
佛像,結跏趺坐,手結法印,下坐多層束腰台座,橢圓背光,上部鏤雕繁茂的菩提樹葉,此為釋迦牟尼佛坐像,仰頭望去佛像掌中竟是托有一人。
那人雙手合十盤腿而坐,
那人枯瘦的四肢細如柴枝,嶙峋的骨頭外麵包著一層薄薄的皮,皮呈現出一種病態的黃色,深陷的眼窩中是一雙清明的眸子,倒映出眾人,透出的是一種大徹大悟的佛門至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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