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邊的布置便依乾使所言,朕不過多乾涉!”
燕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往後這段時間蠻夷內亂不止,肅慎一族的那塊大石頭落地,朕也可以騰出手放手一搏了,北境餘下那幾萬兵卒想來也是夠用了起個保險作用,明日朕便抽兵南下,掃平那十萬山嶺中的山越野人,靜等那大世之爭。”
“這千年恩怨也該結束了。”
燕皇揮袖轉身望著那滿地十萬山嶺輕聲道。
“陛下,大氣!”
少年郎豎起大拇指高呼出聲道。
“你小子……”
燕皇姬存希回身望著少年郎的模樣難得打趣了一句,最後手掌搭到了少年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不知不覺間言語中又帶上長輩對晚輩的親近。
“我家九兒……”
“罷了,年輕人的事情,”
“自己曉得怎麼去處理。”
燕皇看著大殿之外長階之上等候著的那一襲紅衣輕歎了一聲,自己對於眼前的少年還是極為滿意的,可有些事情自己也不願意勉強。
“外臣,知道分寸。”
少年郎尋聲望去默默點了點頭。
“嗯。”
“北邊一平,南下的事情隻管派人說上一聲。”
“我燕地本就處於狄戎蠻夷交界之地,年年廝殺不斷,我大燕攏共四十萬兵卒,雖不算得多,可這四十萬皆是百戰銳士,想來也不弱於諸國精銳,也當讓天下人見識見識,彆隻知道魏國武卒,涼州鐵騎……”
燕皇眺望著中原大笑出聲。
“陛下的心意,外臣知曉了!”
“如此,外臣便告辭了。”
“此間事了。”
“這趟還得往趙地走上一遭。”
少年郎行禮後便邁步往大殿外走去。
……
大殿之外的長階上,
“徐柿子。”
“這便要走了嗎?”
“嗯!”
“國事係於一身,身不由己。”
“我們還能見麵嗎?”
“能!”
少年郎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你……”
……
從長階走到宮門,
這段路程並不長的距離,少年郎確是走得很慢,身旁的紅衣姑娘也是喋喋不休說了許久,從北邊歸城這幾日的光景明明已經說了許久,可還是感覺肚子裡有許多言語,腦袋裡還有許多問題。
“走了!”
少年郎翻身上馬後,身旁數百紅衣黑甲腰懸鞘繡黑色蟒紋的涼州親衛隨在左右,並沒有回頭而是背對著皇城揚了揚手。
姬酒兒望著漸漸消失在長街上的身影,
許久沒有轉身,
“其實酒兒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出口。”
最後輕聲道。
“你還記得沂水河畔的約定嗎?”
少女輕柔的聲響在風中消散。
……
“酒兒……”
“酒兒……”
“管那麼多乾嘛啊?”
“我喜歡你便夠了!”
姬酒兒嘴角擠出一抹歡喜,
“彆家女子出嫁許嫁妝十裡紅妝!”
“我姬酒兒嫁人許嫁妝十萬雄兵!”
“待我揮兵南下!”
姬酒兒攥緊手中的玉佩踏步往皇城走去。
……
燕趙邊境,
驅虜城,
“咚,咚,咚……”
馬蹄踏下的聲響在城外響起,有漱漱的灰塵落下,這是燕地南邊的最後一座城池,入趙之前還需要補給。
當這支兵卒入城的時候,
城中穿行叫賣的小販停下了吆喝,匆忙而過的行人頓住了步子,攤位上的食客鼓著腮幫子沒有嚼動,呐呐的望著那紅衣黑甲的兵甲。
“涼州鐵騎?”
“乾使來了!”
“大劍仙來了!”
“大劍仙來了!”
長街上,
不隻是誰吆喝了一聲打破了沉默,
街頭巷尾不知多少人靜靜的注視長街上的那隊鐵騎,最後出來的人越來越多,竟是化為一堵厚厚的人牆堆滿了剩下的半條街道,隨著鐵騎的邁步,人群讓開一條道路來。
少年郎放眼望去,長街之上滿是木籃,裡邊堆滿了瓜果,饅頭,雞蛋一類的吃食,更有甚者扛著半扇豬肉走了過來。
“我燕國終於也有友邦。”
“不在孤立於北境苦寒之地了……”
有老邁者望著那出城的兵卒泣不成聲,千百年來中原諸多對燕趙之地感慨良多,文人墨客也是諸多提筆揮墨寫下波瀾壯闊的詩篇,唯獨沒有人提劍北上。
……
齊國邊界,
南陽州,
“這趟先生當為首功,南陽三郡之地,可牧馬十萬有餘,沒想到先生竟當真憑借三寸之舌,說動那乾國轉與我大魏!”
吳春秋捧著那份來自於乾國的國書,看著那上邊鮮紅的印章高呼出聲。
“我大魏最後一塊短板也將補上了!”
確認無誤後將那份國書收攏對著張儀鄭重一禮,與此同時一個捧著托盤的兵卒邁步而來,細細看去托盤之中還有一方印璽。
身穿深灰色長袍中年文士神情淡然的將玉璽掛在腰間,望著遠處衣甲鮮明的魏國兵卒心神微動,齊魏間隙已生。
此間事了,
也該入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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