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軍中糧草可以支撐大軍三月有餘,至於往後耗費,即便是韓國糧倉不能以戰養戰,後勤也能在從國內抽調,撐上三,五個月,咬咬牙也能撐到來年秋收之時,絕不會有糧草之缺。”
“至於兵刃和器械耗費,韓國鐵礦眾多,臣已經從家中帶了全部工匠,又從國內招募許多,隻要攻下,便能立刻補給。”
“征討趙國時,我韓家曆朝曆代經商也有一些運送糧草的路線,斷然不會……”
曹舍詳細的稟報了許久後,隻覺得口乾舌燥,灌下一大口茶水後,這才仰頭看清了那地圖上的圈圈點點竟是囊括了整個天下,心神震動不止,又突兀的想起殿下賞罰分明的性子,整身子都輕顫起來。
“如此,便有勞曹都慰了。”
“回營後,”
“順帶替本殿給白將軍帶上一句話。”
“東征伐韓,與南征一般,軍中大小事宜皆可自行決斷,韓將軍是三軍主帥不假,可也隻是統籌全局,也不會太過乾預將軍的決策。”
少年郎開口道,身旁的韓信也是點了點頭,
將軍點兵,
韓信點將,
韓信自己也極為清楚自己的長處在哪裡。
“出兵吧。”
少年郎掀開中軍大帳眺望著韓地朗聲道。
……
東門關上,
曹舍稟報完後恭恭敬敬的退下。
“白將軍,殿下帶著整整三十萬人坐鎮後方,斷了其餘諸國渾水摸魚的念想,咱們這邊也能放開手腳打個痛快了。”
諸元奎說起打仗便覺得血液莫名得有些沸騰。
“天下之寶劍韓為眾。”
“韓國為天下中樞,又多鐵礦……”
“這大世極好的開篇,便由臣來書寫吧。”
白起望著東門關下已經列隊齊整的一千六百大乾銳士喃喃出聲,目光放遠無數的兵卒同樣已經準備齊全,為了這大世自己已經準備了半年之久,也是時候見分曉了。
白衣黑甲的少年抽劍大喝出聲,
眉宇間的冷冽。
還要勝過這飄蕩著鵝毛大雪的冰天雪地。
“傳令,大軍開拔!”
“傳令,大軍開拔!”
“傳令,大軍開拔!”
一道道傳令騎兵揮舞著旗幟往後而去,
大乾兵卒踏上了韓國的土地。
……
三十後,
新鄭城中,
“咚,咚,咚,咚……”
馬蹄踏下的聲響不絕於耳,
“軍情緊急,速速躲閃!”
“軍情緊急,速速躲閃!”
那傳令鐵騎在長街上高呼出聲,街上的百姓也很是識趣的躲開,便是素來囂張跋扈的權貴子弟也是快速的讓出道來,因為誰都曉得這八百裡加急的信件意味著什麼。
“這是第幾波八百裡加急的信件了?”
臨街的酒樓,
大廳中一個穿著體麵的老者喃喃出聲。
“老爺,這是第三波了。”
一個伶俐的仆人湊到老者耳邊輕聲道。
“第三波了?”
“第一波傳來的時候,邊境九座城池失守。”
“第二波傳來的時候,那天殺的乾軍又往前推進了整整三百裡,再下城池十二座!”
“今個又有信件傳來,老夫看那模樣,總是心驚肉跳,彆是已經打到函穀關門下了,要知道這才三日的功夫啊!”
“這驢日的乾人,怎麼就這麼生猛啊?”
那老者端著茶杯的手止不住顫抖著,自己告老還鄉之前也是一方邊疆重臣,心裡也曉得韓國邊境素來不穩,可怎麼也沒想到會如這般被敵人勢如破竹,摧朽拉枯一般。
“老爺,聽往日您的部下張總兵說,”
“這趟領兵的是那個“人屠”。”
一旁伶俐的小廝順口提了一句。
“是那白起小兒?”
老者怔怔出聲道,
提起這個名字便是胡須都在發顫。
……
酒樓下,
一個跑堂的小廝跌跌撞撞的跑進了大廳,正趴在櫃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滿樓的客人心也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那跑堂的小廝緩了一會後,
湊在掌櫃的耳邊細細講著什麼。
“**,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朝廷那邊的榜文已經傳回來了,那“人屠”已經帶著大軍兵臨函穀關下了,要咱們城中百姓捐錢捐糧……”
酒樓掌櫃的麵露悲嗆長歎出聲道。
一時間整個大廳也是炸開了鍋。
“這大冷天了,家家戶戶都趕著冬至吃餃子,可好不容易割來二兩肉,還沒等下鍋,就碰到了這個殺胚。”
“二兩肉沒吃成,”
“還得把自己那百十來斤搭在裡邊兒。”
有人唏噓出聲道。
“可老夫若是沒有記錯,西部邊境有兵卒近十萬人,加上函穀關內的四五萬人,攏共十五萬人,怎麼可能短短三日便潰敗至如此地步?”
那穿著體麵的老子還是等到了最不想聽見的消息仰頭呐呐的張著嘴。
“那“人屠”麾下那二十萬精銳本就人數占優,又皆是南征見過血的老兵,在加上不宣而戰,奇襲之下,潰敗也是難免的事。”
混在人群中的張儀輕念出聲。
“我韓國自問,從來沒有的罪過乾國,如今不宣而戰,至仁,義,禮,智,信,何為?”
有老邁的儒生情緒激動質問出聲。
“怎能如此?”
“怎敢如此?”
大廳中悲鳴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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