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房書吏驚問道:“王公子,你不知道? 缸已經被阿信搬回你家裡了。”
得知阿信搬走荷花大缸未得王小石首肯,二人眉宇間露出了憂色。
阿信來此時日不長,可惡名昭彰,便是縣衙吏員衙役,誰也不想招惹到這混不吝的外鄉小子。
今天一大早阿信帶了個醜女,在戶房鬨了一陣,戶房那幾個死人血都想喝兩口的家夥,倒貼過戶稅費,總算是把這個小強盜送出了門。
差使最肥,最豪橫的戶房都不敢招惹的人,六房裡最不得意,最清貧的禮房,誰又敢強出頭去招惹小強盜。
沒看阿信光天化日下搬走了祖宗梧桐台的荷花大缸,路過縣衙門口有人敢吱聲嗎?
滿縣衙的書吏衙役為躲事全瞎了眼,可這大缸在禮房落了冊,莫名其妙的沒了,事後翻舊賬,他們倆誰都躲不過去。
不講道理的橫人、狠人、惡人惹不起,隻有想法子找能講道理的。
禮房書吏試探著問道:“既然王東主不知道阿信將荷花大缸搬回了您家,是不是......”
瑾兒和小葉小心翼翼的盯著王小石斂起笑容的臉。他們心裡十分清楚,阿信事先一點也沒向王小石透露過。
不告而去!可是犯了公子的大忌。 公子才勉強答應收容阿信,他就惹出了禍事。恐怕躲不過先挨揍,後攆走的結果。
王小石揚了揚眉,一本正經的說道:“是我讓阿信去搬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瑾兒抬手捂著嘴,小葉和石掌案眼裡滿是疑惑,禮房書吏愕然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隻有大磚頭啥心也不操,將內襯防水油布,裝了大半簍蹦跳不停的活魚的大背簍背在身上,催促道:“小石頭,要快點回家了,水太少了,魚都快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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