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跟你說點事!”阿信壓低了嗓子,“跟咱們這隊人裡麵,又有人聯絡上了外人.......”
他並指如刀在褲襠比劃了個切割的手勢,“........那些人中間暗藏有陰人。”
馮喆手指東南方,皺眉問道:“是那邊的人嗎?他們怎麼也來湊熱鬨了。”
阿信點點頭,“露盤子了的一共七個人,乘坐兩輛馬車, 車裡藏有信鴿,一輛搶先走在咱們前麵大概五六裡,一輛跟在後麵十裡。
他們帶著的鴿子訓練的真棒!既能隨時在前後兩輛車之間傳遞信息,和遠方的同夥也保持著聯係。”
離開京城的第一天,馮家父子就深刻的理解了,王小石為何要讓阿信跟來。
阿信從早到晚吊兒郎當,東拉西扯,沒個正經。已經挖出了護衛隊伍裡隱匿的兩個內奸,還確認了暗中跟隨的一夥人,與東魏軍方有關。
入住官驛,阿信領著馮行偃在驛站周圍走了一圈,把內應,外應新留下的暗記一一指給他看,又教馮行偃各種江湖切口和暗語。
到了第二天,誰也沒逼著馮行偃,他就專心地給父親做起了車夫,夜裡也與父親同居一室。
馮喆記不清多久之前,兒子一直象這樣,不分晝夜癡纏在身邊:大約兒子學會了跑,忽然一下子跑出了父親的懷抱。
父親的臂彎日日寂寞,牽絆兒子的一線心神,是越牽越長。
夜深時,借著透窗而入的新月清輝,為同榻熟睡的兒子揮扇,最是解乏消困。
這又有了大竹球,消去路途勞頓,父子同車而行,日子愜意的給個尚書都不換。
到了馮喆這種級彆的實職官員,出京辦差,自有快馬信使來往傳遞朝中、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