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真觀弟子也來了兩撥,前後來了四位已經結出金丹的大真人。
以他們六個人為首,各自領著數人,頂著烈日酷暑,沒黑沒白的在坍塌了的門樓和正堂瓦礫堆裡東瞧西看。
就是字麵意思,東瞧西看。
黃家大爺一旁盯著呢!誰要沒經他同意,伸手動了哪怕一磚一瓦,都不行。
黃家大爺平時就話不多,這時也不可能嚷嚷,不管是大客卿還是大仙師,誰管不住手,黃家大爺都是一記雷法轟頂。
“大哥,既然大有用處,不如建座大棚,周圍再蒙上氈布。”黃二爺是唯一爬梯子進院來的。他也是從家族的大供奉、大客卿越來越癲狂的神情中,明白大哥為何要留下被拆了的門樓和正堂。
具體有多大價值,他依舊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很有用,很珍貴。
“不必。”和弟弟說話時,黃大爺延續了惜字如金的習慣。“不懂的終究還是看不懂,其中的玄妙,想留也留不住。”
指指蹲在瓦礫堆邊,入神了的幾個年輕人,“老二,你找關係,在刑部和兵部衙門給他們幾個謀個差使。”
頓了頓,又說道:“黃家繼續付薪俸,今天就都給辦好了。”
坍塌的門樓邊上,身上有傷的桑供奉,對著折斷的一截水桶粗的斷梁,已經連續盯了一天一夜,忽然站起身,虎虎生風的打了一路拳,猛地收了拳,皺著眉頭,低頭陷入了沉思。
陸續的,有些年輕人,或是像他一樣有所感悟,就地打坐陷入了冥思狀態,或是耗儘了心神,陡然暈厥過去。
隻要沒破壞坍塌後的原貌,也沒人去打攪他們。
黃二爺路上經過老公奉身邊,低聲詢問道:“程老,破鏡了嗎?”
程供奉雙眼滿是血絲,神情高度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