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慢慢吃。”燕俱羅暖心的遞過瓶禦酒。
落拓漢子拔出瓶塞,嘬了一小口,嘴裡小聲念叨著,“無事獻殷勤,準沒好事。”
小心翼翼的將瓷瓶裡的酒,轉倒進了隨身帶著的棕紅酒葫蘆裡,揚手將空瓷瓶拋向了一處空地。
“哎呀!那可是鈞州官窯出的禦品瓷,琉璃閣回收,明碼標價,一個瓶子五兩銀子。” 燕俱羅語速極快嚷嚷著,已經追著瓷瓶跳了下去。
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絲風也沒有,樹梢的葉子安安靜靜,下落的瓷瓶竟橫著飄出老遠,越進廟門之內,仿佛在選擇最佳落點,在空中頓住了瞬間,生硬的改變了方向,側飛向綠意蔥蘢的菜地。
倆人一前一後,趕在瓷瓶墜地前,搶先落地。
燕俱羅抬手接住了空酒瓶,笑著說道:“我接住了,五兩銀子。”
揣懷裡,左右環顧,樂嗬嗬的說道: “這裡有口水井,地裡還有新鮮的甜瓜。
老邢,你負責從井裡打水,我給咱們去摘瓜,把剛摘下的甜瓜鎮在井水裡一刻鐘,吃起來那才叫爽甜呢。”
水井在菜地中間,上麵搭有棚子,棚子上爬滿了綠藤。
綠萌下,青石井欄的邊角磨的圓潤發亮,是個有年頭的古物件,井邊繩索,水桶齊備,還有個將近一丈長的條狀水槽。既能用來儲水,也能當做石凳。
落拓漢子覺著進都進來了,就沒必要急著問清楚,為何約自己在廟門外碰頭。
他真就從井裡打了十幾桶沁涼的井水,裝滿了一旁的石槽。
燕俱羅從田地裡走回來,衣襟兜著十幾個白皮甜瓜,一股腦丟在井水裡;正從石槽裡撩水洗手,忽而朝廟外嚷了句。“這兒呢,翻牆進來吧。”
殷三隨聲越牆而入,見到落拓漢子,連忙拱手行禮,道:“邢師叔,您早到了。”
落拓漢子大長腿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