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狗屁。”高柏一瞪眼,嚇得親衛忙躲到一旁,他拎著酒壇給獨孤伯璨的碗裡添滿酒,故意對著官道上行來的騎隊,高舉著酒壇,大口狂飲。
放下空了的酒壇,狂笑著,吼道:“窩裡鬥的慕容狗六,你來晚了,高爺爺給你隻留了一口剩酒。
來來,伸出舌頭來舔乾淨了,好去紫銅關外送死。”
端坐馬上的慕容素,眉梢跳動不止,緊咬著牙關,努力克製著抽刀的欲望。
“嗨! 還不滾,晚了就趕不上送死了。”獨孤伯璨抬腳踢起塊拳頭大的碎磚,激射向慕容素。
殷三探手撈起飛來的碎磚塊,掌中微一用力,捏成碎屑,揚手丟掉。
“怎麼? 想要動手滅了我們哥倆。”高柏跳上殘牆上,呼哨一聲,站在親衛皮坎肩上的一頭神駿白頭鷹隼振翅飛起,在空中一邊鳴叫,一邊盤旋。
“慕容素,華郡大營三萬戰兵老子們還真沒當回事。 操你娘,夜半暗算,小人才能乾的出來。 有本事就敞亮的,在這兒放開了鬥一場。”獨孤伯璨一抬手,親衛張弓射出一隻鳴鏑。
對麵八裡坡頂,正在休息的四千鐵浮屠,立即跳下騎乘的乙等戰馬,騎上了用來衝陣的甲等鍵馬。來不及披掛重甲,持著長槍大戟組成了四個千人軍陣。
左右的川地上,也有急促的馬蹄聲向著這兒彙聚而來。
散在二人四周的親衛,選取有利地形,刀出鞘箭上弦,殺氣騰騰。
高柏和獨孤伯璨預先可並沒有商議,都是久經戰陣的宿將,選擇最合適的戰場已成為了本能。
鐵浮屠自上而下衝下,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