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五條悟撐著臉望著你，墨鏡後的眼睛在深沉夜色裡深邃又幽藍，“你的夏油，”五條悟學著你停頓了下，“你的夏油大人沒和你說嗎？”
“噢噢說了，說了的，是我不小心記錯了。”你不自在地垂下眼，掩飾性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兩口，隨即小臉皺起，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忘了你被燙傷的舌頭還沒好，溫熱的茶水喝下，發木的舌頭又有隱隱灼痛感。
嗚嗚嗚，好痛。
對麵的五條悟下意識地坐直身子，輕不可聞的念了聲笨蛋。
完全沒聽到的你捧著筆記本，正在努力辨認上麵夏油媽媽龍飛鳳舞的字跡。
接下來一個問題寫得好潦草哦，你有點辨認不清。
你推推眼鏡，一臉苦惱地對著筆記本，“下個問題是，呃，稍等一下哦。”
你緊張地看了眼五條悟。
“可以哦。”五條悟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等你，戲謔地問你，“不過，輔助監督是不認識字嗎？”
“怎，怎麼會？”你著急地擦擦汗。
好奇怪哦
，怎麼越急越認不出了。
“下個問題是，問題是，”你磕磕絆絆的開口。
下一秒，一隻大手毫不客氣地扯過你手裡的筆記本。
“下個問題是，你為什麼要打扮成這副模樣來找我？”五條悟低下頭，隨意地翻了翻筆記本，是摯友夏油傑熟悉的字跡。
你認不清的那行潦草字跡，五條悟倒是能輕易看懂。——
悟，彆再折磨這個笨蛋了。
嗬。
五條悟意味不明地笑著，合上筆記本，好整以暇地問你，“怎麼？來找我，是知道錯在哪了嗎？”
而你早就呆住了，夏油媽媽明明說就算六眼，也看不出來是你的，這麼快就被識破了嘛。
你無措地推推眼鏡，小小聲的，“什麼錯啊，不知道五條大人說什麼。”
“哼哼，是嘛。”五條悟一臉無聊地站起來，“沒認識到錯誤的話，就彆來找我浪費時間。”
五條悟轉身作勢要走。
“不要！不要走。”你拽住五條悟的手，麵上流露出幾分焦急和委屈，“好嘛，我錯了。”
“錯哪了？”五條悟垂下眼，順手摘下你臉上礙眼的黑框眼鏡。
眼鏡摘下的一瞬間，你的眼睛又變成熟悉的寶石灰色，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錯在，”你仔細思考著，猶猶豫豫地回答著，“我不應該和禪院接觸，不應該說謊。”
“嗯。”五條悟等了一會，然後驚訝地望著你，“沒了？”
呃。
你心虛地回想了下，囁嚅著問他，“還有嗎？”
“哈。”五條悟被你氣笑，蹲下身來，麵無表情地和你對視，“看來你這笨蛋還沒意識到錯誤啊。”
他冰藍的眼睛沉下，比月光還冰冷，“我晾著你這麼久，不是為了讓你不痛不癢地認個錯，就糊弄過去的。”
“早間乙杏，想清楚後再告訴我。”
還有什麼錯啊。
為什麼又用這種毫無溫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