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真的很好猜。
“嗬。”夏油傑無奈的笑,眼神止不住的黯淡下來,“因為我從來不生你的氣,所以不會想著來討好我嗎?”
“什麼意思啊?”你沒聽懂夏油傑的話,一臉迷茫地伸手撫上夏油傑的臉,“夏油媽媽會生我的氣嗎?”
“不會啊,不會生小杏的氣。”
“那,那”你糾結著。
你的直覺告訴你可能選錯了。
“那我選夏油媽媽。”你有點緊張地坐起來,抱住夏油傑,趴在他的懷裡仰起臉,寶石灰的眼睛在柔和的光線裡亮晶晶的,“我和夏油媽媽一起出任務好不好?”
“笨蛋,重點不是任務。”夏油傑歎口氣,抱緊你,“算了,你什麼都不懂。”
下一秒,玻璃門被拉開。
五條悟一手撐著玻璃門,一手推了推墨鏡,墨鏡後冰藍的眼睛掃過你們。
“嗯?在乾什麼?傑,我和硝子等你很久了哦。”
五條悟邁著長腿走過來,一把拎起你,敲了敲你腦袋,“睡醒了?不困的話和我們一起聊天吧。”
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抱走了你。
又是這樣,一次又一次。
夏油傑輕笑。
“剛才和小杏說好了,這次任務我和她一起。”夏油傑在夜風裡回過頭,坐在高高的台階上,劉海拂動著,溫和又平靜地回望著摯友,“悟,可以嗎?”
你趴在五條悟的懷裡,又昏昏欲睡。
dk們和
硝子聊天的話題你根本聽不懂,聽著聽著就犯困。
聽到你的名字,你才強撐著清醒抬起頭,附和道,“對的對的。”
啪,易拉罐的拉環被拉開。
五條悟懶懶地躺在躺椅上,一手攬著你,另一手開了罐可樂,可樂咕咕冒出的氣泡聲在安靜的夜裡尤為明顯。
“悟,可以嗎?”沒得到摯友回答的夏油傑又問了一遍。
“可以哦。”五條悟拖著聲調,漫不經心地,語氣裡帶幾分驚訝,“傑,這種事,不需要特地問我吧。”
“啊,我以為需要的。”夏油傑淺笑著。
“咳咳咳。”一旁暗戳戳旁觀的硝子被煙嗆到,狼狽地咳嗽著。
***
東山道村。
寧靜偏遠的村落,阡陌縱橫,有村民們來來往往,時不時向你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最近老是莫名其妙深夜起火,村民們都不敢睡覺,隨時準備滅火,苦熬著瞪眼到天亮,太受罪了。”
村長木之本是個看起來淳樸和祥的老人,滿臉憂愁地和你們訴苦。
夏油傑查看著房屋外側被火燒的一片汙黑焦痕,隨手收服了幾隻不成氣候的咒靈,嘶嚎吼叫的咒靈被團成黑色圓球。
村長麵露喜色,連連道謝,“辛苦大人們了,是已經把妖怪降服了嗎?村子裡不會再莫名其妙起火吧。”
“會吧。”
“啊?”念念有詞道謝著的村長語塞,耷拉的眼皮抬起,眼裡染上懷疑,“是妖怪太強大了,大人們能力不足以收服嗎?”
“那倒不是。”夏油傑笑著搖頭,被懷疑能力還是頭一次見,“不是咒靈也不是妖怪,應該是人為縱火。”
“村長,我們可能要在這停留一兩晚進行調查。”
“啊啊,好的,我給大人們安排住宿。”村長木之本喏喏點頭。
這裡都是本地的村民,村俗封閉,很少有外來的人,自然不會有旅館,外人來隻能借住村民家。
村長衝著遠處玩耍的一群孩子們招手,“田間,你家裡房子寬敞,帶兩位大人去你家住吧。”
“好的。”舔著糖果吸溜著口水的男孩回應。
隻是下一秒,有個瘦瘦小小的十歲左右的男孩子毛遂自薦地跑出來,蹭了臟汙的臉上充
滿期待,“大人們,請到我家住吧。”
你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跑出來的男孩子。
村長愣了兩秒,才重掛上和藹的笑,“好,那就麻煩你照顧下兩位客人了,明透。”
***
嘩。
禪院家,刑訊室裡。
被從水裡撈出來的女人狼狽地咳嗽著,抬起臉,五官在白得刺眼的燈光下痛苦緊皺,正是黑木綾子。
禪院直哉翹著腿懶懶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著腮,在嘩啦啦的水聲裡無聊地發著呆。
黑影從羅盤裡逸出,指揮著禪院家的下人把黑木綾子腦袋往水裡按,暴躁地轉著圈,“再想想!仔細想想!你和你的貓這段時間接觸了什麼,詛咒的源頭肯定在你身邊!”
“我,咳咳,真的想不到。”黑木綾子撕心裂肺地嗆咳,虛弱的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目光所及是禪院直哉的鋥亮的鞋尖,一翹一翹的,對她的痛苦不以為然。
黑木綾子眼裡滿是怨恨,嘴裡卻無力哀求,“放了我吧,禪院,溫泉旅館調查你們不是都在場嘛,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是詛咒的源頭啊。”
“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黑木綾子跪爬著拽住禪院直哉的腿,喉嚨嘶啞地苦苦哀求著。
“嘖。”發呆的禪院直哉回過神,嫌棄地踢開她,望著褲腳上的濕手印皺起眉。
“黑影,審問到現在,你都沒找到答案嗎?”
“不是你說的這女人肯定知道詛咒源頭嗎?再浪費我時間我就先把你宰了。”
“直哉大人!”黑影戰戰兢兢上前,“也許這女人接觸過源頭,但確實沒意識什麼是詛咒。我還有最後的辦法,直哉大人再耐心等一下吧。”
“嗯。”禪院直哉心不在焉地點頭。
又點開手機,翻看和你的聊天記錄。
該死的,給你發的消息都沒有回複。
想捉你,你連這次外出任務都有心愛的夏油媽媽陪著,根本找不到你落單的空子。
禪院直哉咬牙切齒的暗罵。
另一邊,黑影清清嗓子,對著昏昏沉沉表情空白的黑木綾子開口,“好了,開始吧,說說這一個月以來你做的每一件事。”
唉,要命了,既然這女人潛意識裡意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