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你拉開拉門,屋裡的床榻整齊,沒有人。
悟還在硝子姐那嗎?
你慌慌張張地尋找著。
***
“所以,到底是什麼感覺?”硝子吐出一團煙霧,好奇地望著旁邊的五條悟。
“不知道才來問硝子的啊。”五條悟倚靠著牆壁,無聊地仰頭喝了口可樂。
難以描述的感覺。
像冰裡燃燒的火,冷靜包裹著憤怒。
“喂,五條,你大半夜睡不著,拉著我說了半天,不會是在捉弄我吧?”硝子好笑地問。
“不是啊。”五條悟歎口氣,“我這種煩悶的樣子不像裝的吧。”
“那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煩悶吧?五條。”硝子饒有趣味地問,手指點了點拉門外的模糊人影,“因為她嗎?”
下一秒,拉門拉開,露出你跑得紅乎乎的臉蛋。
“悟。”你軟綿綿地喊。
“笨蛋,大晚上不睡覺乾嘛?”五條悟衝你伸出手,你乖乖地坐進五條悟的懷裡。
“嗯。”你摸摸腦瓜子,不高興地哼哼,“悟,好像有人蹭我腦袋。”
“沒有人。我在你的宿舍放了帳,沒人進入過。”五條悟摸摸你毛茸茸的腦袋。
“是嗎?”但是感覺好真實。
你半信半疑地窩在五條悟懷裡。
“做噩夢了吧。”硝子猜測道。
是夢嗎?夢裡斷斷續續的畫麵連貫起來。
“真的是夢。我夢見我變成了一隻貓,有個壞人抓住我,蹭我腦袋了。”你信誓旦旦道。
***
“快點想辦法,把她再召喚來我的夢境。”禪院直哉煩躁地催促著。
“好的好的。”黑影手忙腳亂地翻看著咒靈大全,“早間乙杏應該是醒過來了,
暫時離開了咒靈「夢」,再等等吧,等她再次回來入睡。”
“直哉大人,你可以趁著空再想想,不能再把她想成貓了。”
“知道了。”
“對了,直哉大人,要想把她成功拉入夢境,關鍵是你對著咒靈「夢」要足夠的……”黑影糾結著。
“有話直說。”
黑影把燙嘴的話禿嚕出,“要足夠的坦誠。”
***
“首先要坦誠地麵對自己的心。”硝子一言以蔽之。
“哈?”五條悟皺起眉。
“很難理解嘛,算了,隻能靠五條你自己理解,我也愛莫能助啊。”硝子一臉神秘地搖搖頭。
而你趴在五條悟的懷裡睡得香甜。
熟悉的懷抱裡,你安心入睡。
五條悟檢查你的腦袋,沒有陌生奇怪的氣息。
又把你抱起來,“硝子,我們先回去了,我得把她抱回床上睡覺。”
“OK。”硝子擺擺手,壞笑著問,“不過,五條,可以好奇地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
“嗯,我有個朋友很喜歡小杏,很想對她出手,可以嗎?”
“出手的意思是指?”五條悟頓住動作,抱著你,淡淡地垂下眼俯視著硝子。
沒有故意表現出搞笑吵鬨的一麵時,就不可避免地流露出高傲和冷漠。
“出手就意味著男女間正常戀愛啊,牽手,接吻。”硝子的話在六眼愈來愈冰冷的注視裡逐漸變得乾澀。
“好吧,還有上床。”
……
空氣變得稀薄。
硝子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接吻?上--床--?”五條悟拉長聲調重複著,又懶洋洋地勾起笑容,不帶溫度的六眼淬著堅硬的冰,“硝子,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呢?”
“可以給我兩分鐘嗎?”
“誒?”
“兩分鐘的話,應該足夠我來回殺了他。”五條悟笑容燦爛道。
“……”硝子投降,認輸地舉起雙手,“好吧,我開玩笑的。”
“嗯,這個玩笑不好笑哦。”五條悟不在意地回一句,抱著你出門。
硝子默默注視著,揉揉笑得僵硬的嘴角,手指點點通訊錄,猶豫地撥通夏
油傑的電話後又掛斷。
算了,不摻和了。
反正你們三就是一團亂麻。
“我就當個看戲的吧。”硝子揉揉脹痛的腦袋,又點燃一根煙。
***
月光鋪陳的走廊靜謐,撒下星星點點銀霜。
五條悟抱著你穿過回廊,把睡得香甜的你放在床上。
想起硝子的話,又捏了捏無知無覺地睡著你的臉蛋。
會有男人和你接吻甚至上床嗎?
地板上咒靈球咕嚕嚕滾動而來,五條悟順手撿起,塞在你枕頭邊,水藍色的六眼在月光蕩漾。
“笨蛋,晚安。”
臨走前,五條悟又想起什麼,對著無知無覺睡著的你道,“不過有男人親你睡你的話,果然,還是不太能容忍啊。”
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啪嗒。
門被帶上。
***
“好了沒?”禪院直哉耐心告罄。
“好了好了。”
“嗯。”禪院直哉閉上眼睛,再次回憶你的模樣,這次要想得仔細點。
第一,耳根子軟,隨便對你說兩句騙騙你,你就傻乎乎的信了,沒主見;
第二,貪吃,天天就知道背著夏油媽媽給你的愛心小挎包,時不時就掏出餅乾哢哧哢哧地啃;
第三,笨,有時候真懷疑你的腦瓜子裡有沒有裝東西。
差不多就這些了。
禪院直哉信心滿滿地睜開眼睛。
一隻雪白的兔子映入眼簾,寶石灰的眼睛無辜地望了眼禪院直哉後,又不感興趣地抱著一根胡蘿卜啃啃啃。
耳根子軟,貪吃,笨,完美符合!
??!!
“什麼鬼?怎麼不是貓就是兔子?”禪院直哉氣急敗壞地喊。
黑影歎息道,“直哉大人,都說了要坦誠,不是坦誠地把早間乙杏的缺點一一數落,是要認清她在你心裡的模樣。”
“她在我心裡就是這樣!”禪院直哉憤憤不平,又狼狽地狂打噴嚏,“阿嚏,阿嚏。”
糟糕了,他對兔子過敏。
禪院直哉慌張地把兔子塞給黑影,“不行,我過敏,快,把她送回去,重新再來一次!”
“直哉大人,一晚上最多試兩次,第</